察觉到陆
刚才被他扣得太急,罗宜宁咳嗽声,继续说:“枕边之人日夜都在算计你,那又是什滋味!你要谋划权力牺牲掉。说过你半句吗?”
这些话已经在她心里埋藏很多年,她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
好像又回到簪子里,知道身边切都是假,没有人听得到她说话。呼吸不过来。
“从未害过你。”陆嘉学皱眉道。
当年他已经牺牲太多。为给她安稳生活。他这怜爱,费尽心机保护人,怎会想去害她!
宜宁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陆嘉学听到这里表情不太对。
还没有反应过来,陆嘉学就突然反手就把她抵在墙上,语气沉重地笑:“罗宜宁,你是妻子,你要记住。你死也是,活过来也是。”
“所以没有什别丈夫,明白吗?”后面句话突然凌厉。
陆嘉学抵着她问:“你还有胆子给他求情?还没有问你,皇后给你赐婚那日,你为什不告诉!完全可以娶你。”
宜宁后背火辣辣疼,但被他挤压着,动也动不。她却也笑:“陆都督……您可是义父!上族谱,做不得假。”
就是罗宜宁。十四年前惨死罗宜宁。
宜宁闭闭眼睛,她打算把这切都坦白,无所谓对错,无所谓他会不会杀自己。
她被折磨这多年,也应该问清楚,和原来刀两断!
“——是罗宜宁。”单是这五个字就无比重,但是又有种不顾切决然。
“但是罗宜宁已经死。”她声音有种压在不住颤栗,表情却很平静,“你想再杀也行,折磨也行——不怕死,只要你放过别无辜人。你原来做那些肮脏龌蹉事,如何弑兄夺位,也没有人会知道。”
“暗中谋划权势,为保护你才什都不告诉你。罗宜宁,与你之间情谊,你觉得是假吗?”
罗宜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多年,她已经不知道什是真什是假。
如果不是陆嘉学,还能是谁?
她跟谢敏起二十多年,才确定她不是凶手。
他粗哑嗓音在她耳边:“罗宜宁,爱你爱得不忍心要你跟上床,怎会杀你。”
陆嘉学突然拳猛地砸在她旁边墙壁上。
“让看着你成为义女,看着你出嫁。罗宜宁,你觉得好玩吗?”陆嘉学捏起这个人下巴,冷笑看着她脸继续说,“现在地位,不注意就能弄死你,你也不惜命?”
陆嘉学低沉声音在她耳边,“罗宜宁,你就这想惹怒?”
宜宁被他逼得退无可退,闭上眼笑道:“惹怒你?那你知不知道粉身碎骨是什滋味。”
她语气又长又沉重,那是二十多年受尽折磨痛苦,只凝聚在句话重量里。
陆嘉学缓缓地闭上眼。
煎熬样等十多年。那些疯狂绝望好像无底深渊夜晚,遍遍加重失去她痛苦。现在她就在他面前。
而他不再是个普通侯府庶子。他是陆嘉学,权倾天下陆都督。
现在人在他手,谁也无法再从他手里抢走。
“罗慎远是兄长,他娶只是为帮。”宜宁顿顿,想到那道孤拔身影,他不能被自己连累。“你想做什尽管对着,不要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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