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宜宁听到忍忍,毕竟又打不过他。她说:“刚才听到,你跟你下属商量曾应坤指认罗慎远事。怎,你们要陷害忠良吗?”
“罗慎远也算是忠良?你太看得起他。”陆嘉学在她身边坐下来,看到她站在身边,穿件淡绿色菖蒲纹杭绸褙子,素白挑线裙。虽然抗拒地站得笔直,但至少还是站在他身边。他语气舒缓许多,“当年帮你抄佛经时候,你记不记得?”
“你那个时候字迹奇丑,”他露出丝笑容,“怕你拿出去丢脸,故帮你抄。”
“你聘礼单子也是亲手写。”
陆嘉学靠在太师椅上,这个戎马生,权势无边男人回忆起往昔时候,语气格外温和,因为已经放在心里摩挲无数遍。
陆嘉学又摆手:“曾应坤还以为自己是总兵,跟谈条件。你告诉他,现在他们那些人生死由,让他好好掂量。”
那人方才领命退下。
宜宁看到那人走出书房,才放下帘子走回桌前继续练字。
不久陆嘉学挑帘进来,问她:“在写什?”
踱步到她旁边,看到她手字写得凌厉漂亮,无女儿家脂粉气。陆嘉学笑容慢慢收起来,他记得罗宜宁是不会写字,故给老太太佛经还要他帮着抄。他手拿过来,看到写是篇《逍遥游》。
大风吹得屋外大树不停摆动,次日早晨就吹断棵树。
宜宁被陆嘉学带到他书房侧间,他让小厮找本字帖给她。自己到外间处理事情。
看他这自如,根本不在乎她拒不拒绝样子,罗宜宁就想踢死陆嘉学。说她油盐不进,难道他又好?这多年都是那个臭脾气,无论别人说什只管笑眯眯,实则极端固执,认定就不会变。她说不会妥协,那边绝不会改变。
她半晌才收怒气,把字帖扔到边。自己铺张澄心堂纸练字。
阳光透过竹帘照进来,外头风吹得有些冷。罗宜宁走到窗边想关上窗,听到外面人说话:“侯爷,曾应坤已经答应,指认罗慎远和他儿子有往来。不过他还有条件,希望您能放过他那些学生……”
“
他又不喜欢读书。书房内最多放些兵书、舆图,没得闲书看。宜宁这是默写。
他语带嘲讽道:“你那位状元郎三哥,倒是真心把你教得好。”
陆嘉学突然又想起什,仔细看着宜宁字迹,有几分熟悉感。陆嘉学顿时起谨慎之心,他把掐过罗宜宁手说:“——你罗三哥娶你,他跟你究竟是什关系?”
罗宜宁很冷静地道:“和他起长大,他带读书。”
陆嘉学笑笑,微眯着眼睛说:“罗宜宁告诉你,现在放任你可以,但别让发现你跟其他男人有眉目。否则就不管你是不是什小日子,知道吗?”
“放过?”陆嘉学冷笑声,“派人追杀时候,他可干净利落得很。”
宜宁听到这里,微侧过身往外间看去。陆嘉学坐在右边最首位置上,几个穿官服人站在他面前,有些卑躬屈膝味道。
宜宁手指挑着竹帘,静静听着。
周围陈设虽然变,但这个屋子如多年前。甚至是外面种那株女贞树,枝叶丰茂。
“属下明白侯爷意思,那立刻回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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