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闹脾气,该回来。
罗宜宁走到他身侧,她看着门楣,心里说不触动是不可能:“陆嘉学,可这些人事都过去……”
“那做错什!”他突然握紧她手臂,厉声道,“做什?罗宜宁!”他字句都是挤出来,捏着她手用力得要捏碎。罗宜宁分明看到他眼睛里沉得不见底伤痛。
罗宜宁也颤抖起来,她手握不紧:“对不起陆嘉学,都是冤枉你……你如果愿意话,可以做任何事。只要你放开这些,你现在是陆嘉学啊!你是都督,你不用这样,你值得所有好东西。”
陆嘉学
他牵着她走在扫干净雪石径上,宜宁看着他背影。
多年前,他们俩还样年轻时候。她不认得侯府路,他牵着她去给侯夫人请安。陆嘉学虽然喜欢调侃她戏弄她,但是这种时候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怕她被陆家人欺负。所以对于他所有戏弄,宜宁都是喜欢,因为她知道她处于他羽翼之下。
实际上在婆家里,唯有他靠得住。若是丈夫也靠不住,对于女子来说是非常可怕。
陆嘉学停下来。
他果然是带自己来原来侯夫人住正房!
你对她们都未曾真心过……”虽然程琅是个浪子,为人风流。但是至少她觉得,程琅待她还是跟别人有点不样。
“好。”程琅只是简短地回个字,将她缓缓放开。
婆子端清洗热水进来。谢蕴下床沐浴,等再回来时候看到他已经睡着。她坐在他身侧,端详他睡颜很久。
*
罗宜宁第二天醒来时候,已经雪霁天晴。天气很好,比前几日暖和些。
罗宜宁慢慢走过去,这里已经破败。当年那些繁华和铺张,那些生动人事,也就是掉落门漆,褪色匾额。青石板缝冒出苔藓,雪堆积在路径上。她甚至仍然记得大家起来请安时,谢敏端茶时微翘手指,三嫂说话眼角上扬,略带挑衅。侯夫人喜欢用顶级老山檀香,每日晨来,屋内都是这样股淡而高雅香味。看她脸色总是淡淡。
“记不记得你第次来请安时候,太过紧张,差点打翻夫人香炉……”陆嘉学说。“在后面帮你接住,手被香烫两个泡。你回去给涂药膏,边涂边愧疚。”
罗宜宁当然记得,然后他就很郑重地说:“你既然心疼。那你要记得你欠,将来定要还。”
她当时简直哭笑不得。
“你现在该还。”陆嘉学说,“宜宁,不要跟闹脾气,你该回来。”
她穿衣下罗汉床走动,昨夜陆嘉学应该是没有回来。她这些天没得动过,要走走才行。自从知道自己有孩子之后,她对自己身体就谨慎多。刚在屋内走两圈,端着早膳丫头次第进来,放下壶羊乳,盘酥酪,碟切成片鹿肉,盘槽子糕。
宜宁吃些槽子糕,喝两碗羊乳。有个丫头进来屈身说:“夫人,侯爷在外面等您。”
他又想干什?怎不直接进来。
罗宜宁喝完最后口羊乳,跨出房门。陆嘉学站在扫干净雪青石道上,穿着件玄色右衽长袍,腰间挂墨玉玉佩,背着手等她过去。
陆嘉学听到身影,转过身对她说:“宜宁,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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