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确实闷,闷透,不通风、人又多,汗臭、香水、腥膻混杂,还有许多江纵辨不出来味道,堵得人头脑发沉
“跟她跳舞那傻帽绝对是个菜逼,包她场包快周,什也没干光跳舞,他还傻兮兮地乐呢!操,个傻逼玩意儿,那女在他身上至少捞得有小两千,两千!换其他女,搞都能搞她个三四回!”
也不知道是在替谁忿忿,舞客骂得兴起,把拍上桌子。
桌边烟盒被震掉,他出口气,弯腰去捡,起身时瞥见江纵皮带,随口问:“哟兄弟,你这腰带不错啊,哪儿买?鳄鱼还是七匹狼?多钱啊?”
都不是。
江纵低头看眼,Hermes,齐向然从前总嫌太没新意,却经常光顾牌子,条蜥蜴皮,价格大概三万二。
“舞厅就是这样,不透气,闷得很,习惯就好。”
两小时前,这双眼睛主人坐在半生缘歌舞厅付费卡座,花几百块找位老舞客陪他喝酒聊天。
“所以说,”江纵手指夹着啤酒瓶盖闲玩,“为什叫这个名字?”
“兄弟,你看那头深水区——”他抬起下巴,示意江纵去看右手边灯光明显更暗舞池,男和女交缠在起,放纵地用身体摩擦,不堪入目,“这不就跟砂纸砂东西似,嘿嘿,取个谐音字。”
边缘性行为——江纵给它定性,随便往那头扫眼,老舞厅生意很好,灯光闪烁,人流涌动。
他没接这个话茬。
舞客又陪江纵东拉西扯会儿,耐不住,想趁闭场前去跳几曲,还要带江纵起,江纵摆摆手,说要把剩下啤酒给解决掉,今晚就先算。
实际上他从头到尾口也没沾,玩儿夜啤酒盖。
中老年男人地下寻欢地,只要十块钱,就能获得舞女视同仁,能摸到年轻鲜活肉体,能满足下流隐秘欲望。自己怎会心血来潮到这种地方来看齐向然,江纵不清楚。
他又看这四周,跟视频上那家舞厅大同小异,场地简陋、设备陈旧、光线昏暗、花销低廉,连给客人加热水东西都是老式保温瓶,年代剧里常用道具。
舞客笑得下流:“明白吧?所以说这深水区才好玩儿,不过你要会挑舞女才行。教教你啊,般来说,站在暗处,要比站亮处会玩儿,也更便宜,不过各方面条件就差点,还有就是看穿着打扮,挑穿短裙、露得多,这种默认哪儿都能摸。相反,那些穿牛仔裤高领衫就别考虑,当然,你要是想跳素舞,那也无所谓,跳素舞妹子长得漂亮点嘛。”
他呷口酒,接着说:“不过千万别找机车女。”
“机车女?”
“喏,就那个——”他又扬下巴,这回是示意江纵看亮灯这边浅水区,“看着没,个儿最高最漂亮那个,牛仔裤,对上吧。都观察好几天,不爱陪人聊天,跳舞也不认真,又不让伸进去摸,更别说出台。其他机车女吧虽说也这样,至少人家还陪着聊天扯东扯西想方设法煸你兜里钱,这人倒好,话都不情愿说句,首歌十块钱呐,难道们就只配跟她跳舞?熟客不挑这种人,老子看不上!”
江纵若有所思地跟着他看过去,齐向然是很容易找到,这种地方出现张高档脸,很难不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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