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他眉头微蹙,不大确定,也不大高兴,“这难道不是送你女朋友?你他妈拿错吧?”
他立刻想要把东西扔还给他,却让江纵脸上那种耐人寻味淡然制住动作。
齐向然顿顿,又低下头,仔细看那对耳钉,大小,切割成马.眼型顶级皇家蓝,形状独特、嵌功复古、颜色深邃闪亮,在黑丝绒布和暖光加持下,散发种似乎穿越岁月矜贵和优雅。
“之前路过家古董店顺手买,”江纵说,“不是生日礼物。”
他又说:“它只适合你。”
很多人会说,你这样认为是因为你不懂酒,品质好酒才有这样酸甜苦辣涩,扯什葡萄品种什酸度什单宁什平衡。
可要齐向然来说,这完全是放屁!他也不是完全不懂酒人,尝过好酒没有百也有八十,虽然没法仅靠品尝就能准确分辨酒庄和年份,但好酒孬酒他还是可以轻易分出来。这不关懂不懂酒事,难喝就是难喝。
但人喜好这样难以捉摸,齐向然认为自己是贱,即使这样难喝,又酸又苦又涩,可他还是要喝,边骂着难喝边往嘴里灌。大概价值高昂口味复杂酒液就是有让更多人趋之若鹜魅力,赋予它意义足够多,哪怕它是杯鸩毒,在追求者眼里也是品味芳香佳酿。
回过神来,想要再啜口,江纵已经出来。见到齐向然拿在手里是自己那杯酒,他像习以为常,并没做出什反应。
他给齐向然个方形黑色丝绒盒。
江纵盯他两秒,忽然笑笑。
平常少笑人笑总是让人惊艳,所以这张脸在笑时候迷人到极点。
他起身,翩翩然走过去,到齐向然面前,看他会儿,把他假发拨开,将他形状漂亮耳朵露出来,视线落在上面。
那只拂过齐向然耳尖手没有收回,而是继续往上抬,像穿越过遥远岁月,用已经变得陌生熟悉力度,随意揉揉齐向然脑袋。
江纵眼尾还留有刚才那个笑弯度,嗓音像夜里风:“等着。”
齐向然已经拿起来它,小小两
“什东西?”齐向然有些意外。
“打开看看就知道。”江纵接过他手里酒杯,姿态很自然地抿上杯沿。
这是个首饰盒。齐向然掂掂盒子重量,盯着它看好几秒,很多可能性在他脑子里闪过去。打开它前刻,他认定里头是块名表——他满十五岁之后每年生日江纵送都是块表,唯独他十八岁,齐向然离开齐家前最后个生日,江纵没有送。那时候他们关系已经近乎冰点,江纵都出国去好几个礼拜,齐向然才得知这个消息。
“真是补送生日礼物?”齐向然轻轻打开它,嘴角勾勾,“虽然但是吧,还算你有点良……”
齐向然顿住。
齐向然辨别着里头动静,料想江纵是在找东西,有柜门拉开声音。
他回到他们喝酒地方,端起江纵酒杯,深红色液体映出他做女人模样。齐向然认真看自己几秒钟,并不是很理解江纵为什会儿说很适合,会儿又说不适合。
他摇摇酒杯,凑近,细细地品口。
和刚才他那杯其实没有什两样,香气霸道浑厚,余味细腻悠长。
可是太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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