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齐向然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江纵
嘴唇上。他感受到两人呼吸喷薄交错，好像
个发生在空气和视线里献吻，带着夏天潮热和黏腻。
“是啊……”他游移地呢喃，“也把
算在里头。”
再抬眼，他错不错地与江纵对视，同时手指触上江纵胸膛，熟练地，有些放荡地，愈近还退地勾勾缠缠。
江纵没有动作，齐向然便又往前凑
点，在快要贴到江纵嘴唇时候偏偏头，贴着他耳边低声问：
有那
瞬间，他感到脊背上爬满种未具名恐惧，压得他简直连头都没勇气抬起来。
时间在此刻仿佛是停滞，间还算宽敞屋子忽然缩得只有巴掌大小，闷热空气被汗水浸透，变成湿重绸，圈圈缠紧齐向然口鼻。他眨眨眼，有滴水珠砸到手机上。
不知过去多久，游戏里突然发出急促“叮叮”声，他手赶紧在屏幕上胡乱划两圈，里头小人晕头转向地闯进敌方塔下，没挨上两下攻击屏幕就变灰暗。
他终于深吸口气，关掉手机，抬头，清楚地见到江纵，和江纵平静表情中并不加以掩饰严肃和愠色。
他仰头望着他，想想，说：“不算兼职，自家生意，照顾下？”
听他要找倪辉，大家都用奇怪眼神看着他，最后还是个拿蒲扇大爷给他指路。
往巷子尽头走时候，江纵听见身后那些带点鄙夷或者暧昧嘀咕，什“年纪轻轻不学好”，又或者什“贱人”“小姐”之类词。
走出挺远距离，周围尽都关门闭户，几乎没什商店，他回头遥遥看眼，街坊聚三五个，还正交头接耳地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江纵皱皱眉，但找到地方，他就明白为什众人态度这样奇怪。他看见门帘后面暗粉色。
这种颜色代表着什，他不会不知道。
江纵往前半步，因此更分明地看见齐向然嘴角淤青，个拳头大小，红紫得近乎发黑。
“自家生意？”江纵推敲这四个字，“怎，也把你算在里头吗？”
这时候，齐向然仿佛才把刚才深吸那口气呼出去，因为紧张而僵硬肩膀松松地垮下来。
他没所谓地笑下，手机扔，撑着桌子起身，盯着江纵看片刻，突发奇想似，忽然靠近他，鼻尖差点撞上鼻尖。
他得以近距离观察到江纵眼睛，看见他眼中愠色跟随自己动作，渐渐变成种意味不明审视。
他又挪开视线，往相连隔壁看过去，门口有个脏兮兮灯牌，上面大大四个字——“成人用品”。进门右手边还是道大敞门，要靠近才能看得清。屋子里头十分昏暗，有货柜、有货架，桌子后头埋头坐着个正在打游戏人。
江纵抬脚走进去，刚好听到“TripleKill”游戏报幕声，紧接着又听到那人头也不抬地报价格，“散装套最便宜三块个，要别自己进去拿。”
他说得很麻利，手上动作也很麻利，专注地盯着手机屏，没几秒，手机里头又传来“PentaKill”报幕声。
江纵没动，站在那里看几秒钟，开口时语气淡淡：“不知道除陪人跳舞，齐小少爷还有个这种兼职。”
齐向然浑身猛然顿，整个人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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