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走进离他最近那家,向店里头人打听这条街上有没有个叫做“倪辉”人。
听这名字,本来下意识要招呼生意老板娘脸色立刻变得古怪,眼睛几乎是斜着把江纵从头到脚睨几遍,摆摆手挺不耐烦地说不知道。
江纵只能又打听几家,无例外,
“行,”陆文柏没胃口,彻底放下筷子,“亏在你面前给他说好话呢,敢情那小子跟你是伙儿?”
“江纵,”他指指江纵,面无表情地说,“你真他娘是个老狗b。”
吃过饭,陆文柏没坐多久就嚷嚷着要走。江纵开车送他,送完人他看看时间,又绕道回新区,导航终点是他问齐家父母要那个地址。
这片地方要按照行政区域划分,应该是个村镇,因为就在新南市城边,也是新区往东南发展必经之路,所以要比人们传统印象里村镇更热闹些,更像个老旧县城。
上次到那个派出所找齐向然时候太晚,天黑,什都看不清,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边有条贯穿其中小河,应当是城里主江分支出来下游。
下眉,“不过这说话,他那个时候还挺懂事,没有长大那……”他半天没找出形容词来。
江纵没反驳,他回忆起来当时自己五味杂陈感受,目光慢慢垂落到自己指尖。
“那之后就学会做饭。”他说,“不过只做给过他个人吃。”
他没给陆文柏说是,那盒饭他估计齐向然往里头放得有半袋盐,自己忍着全吃下去。后来问齐向然时候,才知道他鼓捣半天才搞出来那盒饭,自己只尝口,把剩下都留给江纵——因为他觉得那东西实在太齁。
“所以他才对这玩意儿有执念?”陆文柏摊手,挺不能理解齐向然奇奇怪怪脑回路,“你以后娶老婆他也管不着嘛。”
穿过商业区,没往前开多久,就到目地附近。
江纵把车停在河边临时停车位,抬头看,几条平行老街依河而建,房屋基本是青砖和木头结构,挺传统建法,也没几家翻新过,甚至有几家屋顶还用是瓦片,年年月月下来,该破破该塌塌。整片地方即使是在阳光下面,也呈现出种黯淡衰败颜色。
他按照地址往里面街走——其实已经不算街,排排房子之间只留单车道宽窄间隙,又被两边摆摊卖菜、做生意占道,只留下中间点能过人地方,是个昏冥杂乱小巷子。
导航只把江纵带到巷口,他站在那里看会儿,满地横乱烂菜叶已经被午后阳光晒蔫,偶尔过几个无精打采行人,也根本不在意脚下,把垃圾踢得到处都是。
两边小店卖杂货比较多,还有几家廉价服装店,老板摆张躺椅,在花花绿绿衣服堆里头半梦半醒地吹电扇。
江纵闻言,淡淡笑下。
“那吃你蛋炒饭,他什反应?”
“你还记得们小区那几只猫吗?”江纵平静地说,“后来他告诉,他给你盛饭用碗,就是直喂他最讨厌那只大花猫用。”
陆文柏猛地顿,抬起头,嘴巴微张,脸上露出种不知该如何反应茫然。
“没关系。”江纵显得十分淡定,“碗筷都消过毒,其实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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