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然觉得今晚上
倪辉有些奇怪，他抱着手臂，看
他几秒，问：“看着像
？”
“为什不像？你们齐家不也是做生意。”
齐向然摇摇头，有点疲于应付他：“你好奇这个干什，他家做什关你什事？”
倪辉手上动作滞住，脸上表情也变得有点古怪。他视线打几圈转，看看齐向然，又看看这间屋，忽然站起来，从兜里摸出
包好烟，拆开来，扔给齐向然根。
齐向然接住烟，挑挑眉，个微微诧异神情。
倪辉像是带着脾气，巴掌拍开灯，进屋，先屁股坐到那把只要坐人就吱哇乱叫竹椅上，抹把热汗。
齐向然靠在墙上看他，整个人松垮垮地提不起劲。
“你那个哥哥，”倪辉把桌上电扇打开对着自己吹，风把他声音送过来，他问，“到底什来头？”
听见他开口第句就问江纵，齐向然很轻地转过头，盯着脚底下灯影，神游天外地怼他：“他不是给你名片？不识字？”
倪辉被他说得愣：“嘿
问你话呢。”他又想起下午那会儿江纵给他名片时齐向然并不在场，忽然头皮阵紧绷，“操，你怎知道他给名片？你他娘在偷听？”
齐向然病。
这种时节生病其实再正常不过，但齐向然身体素质直不错，从小就没怎头疼脑热过，即使到下坝村，也只是头年生病多些，后来即使隔三差五就得带身伤，他也没因为这个躺过床。
可他今晚病得人都有些糊涂，从打开江纵车门下车，到他进屋躺在床上，他整个人脚步都是飘，像个漏气触地氢气球，被苦夏热流推着走，随便来阵风他都能飘飘忽忽升到天上去。
他甚至忘记自己在说出最后那句话之后江纵是个什反应。
大概这就是踩火线下场，手指麻痹呼吸困难心房震颤，电流频率如果再高点，恐怕当场就要没命。
“他要接儿子去他家住，还不能问问？”倪辉倚在桌边，打火机“咔哒”好几下才点燃火，他挺不耐烦地将打火机也扔给齐向然，反问，
齐向然嘲讽笑：“脚趾头都能猜到事情，还用得着偷听？”
他视线散漫地落在虚无，自言自语似，“他那种人，见面怎可能不给你先发张名片？”
“你还挺解啊，跟他家关系很好？”倪辉打量着齐向然，“那怎今晚不跟他回去？”
齐向然淡淡瞥他眼：“你觉得跟他关系很好？”
“不好为什特意来找你？”倪辉像是烟瘾犯，指甲直轻轻抠着桌面，显得有些焦躁，“说，他家到底是干什？做生意？”
齐向然昏昏沉沉地望向窗外。小小间院子，没个地方开灯，因为月光凉薄显得格外阴森。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来，有些轻，又有些犹豫不决，但还是近，就在门外。门锁发出两声被推动静，紧接着拍门声和倪辉声音起响起来。
倪辉让齐向然给他开门。
齐向然盯着震动木门看半天，没吭声，他动也不想动。倪辉却显得有些锲而不舍，大有齐向然如果不开门就要把门敲烂架势，整个房间都好像跟着在颤动。
他坐起来，缓两口气，把满肚子乱窜情绪压压，才趿拉着脚步去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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