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起身去取血检结果,回来时候绕到齐向然身后,伸手捏住他后颈,把人往上提提。
齐向然猝不及防,脖子下意识缩紧,手上个
额头上还有江纵手指留下触感,很难形容那是什感受,干燥、温热,大概是灵魂裂痕伤处抚过风。
好半天他才回答:“还好,觉得这会儿都已经退烧。要不然就按你原计划行动,去看看那什劳什子展。”
江纵考虑会儿,将车速缓下来,“想去看话,下周六吧。”他说,“约好那个讲师工作日都没什空。”
齐向然没再反驳,耸耸肩,表示对这个决定无所谓。
事实上江纵要做什安排,齐向然真很难有反驳机会。
江纵沉默瞬,似乎是对他这话有些无言以对,最后他问:“你知道每天车辆在正常行驶时候遇到意外概率有多高吗。”
齐向然转过身,又朝着江纵这边,手拽着安全带,大半身体重量都放在安全带拉力上面,“遇到那不正好,咱俩不能同年同月生,也能同年同月……”
江纵打断他:“齐向然。”他看齐向然眼,这眼很严厉,“没教你这样讲过话。”
齐向然反而被他这反应逗笑:“你去国外这久,骨子里怎还这迷信?难不成说什就成什?那整天许愿你脸上长麻子,你怎还光溜溜得跟个蛋似?”
江纵看着路况,没有说话,嘴角抿得很紧。
最后江纵将车停到医院门口。还是之前齐向然和严彭彭送崔母来这个医院,从下坝村出发,距离最近还不错医院就只有这家。
对于看个发烧还非得来三甲医院挂急诊行为齐向然简直懒得置评,两人在医院附近中餐馆随便点两个清淡小菜,吃过饭才去挂号。
查不出什来,除发烧,齐向然也没有其它太明显症状,温度也确已经降下来。江纵想想,还是让齐向然验下血。
等结果间隙,两个人隔着个座位坐在等候区角落。医院连排椅也不知道是用什材料做,又冰又滑,齐向然靠在上头玩游戏,玩着玩着,会儿往下出溜下,会儿又往下出溜下,整个人就跟沾水泥鳅似,他干脆用脚后跟抵住前座。
江纵像是在和什人聊工作,脸严冷地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结束以后他关掉手机,扭头看,齐向然两条腿大咧咧岔着,直愣愣硬梆梆地伸到前排,腰背悬空,肩颈垮在座椅上,沉浸地横拿着手机,像根痴迷网络柴棍。
“行,”见他这样子,齐向然也瞬间没劲,抬手在窗框上拍三下,“呸呸呸,行吧。”
他还是朝着江纵:“不过要论概率,运气确实挺牛,连被抱错这种事情都能遇得上……”
“好,”江纵没让他再继续说下去,“已经发生事情就不要再去想它,没有意义。”江纵忽然分出只手来,摸摸齐向然额头,“头晕不晕?”
总忽明忽暗晃过车厢光终于彻底亮起来,应该是已经到某个建筑物比较少地方,要就是这边天空没有下坝村那厚云。
齐向然眼睛被光闪下,他眯眯眼,视线跟着江纵手,看它收回去,又握住方向盘,指根和手背连接处骨节凸得好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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