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然猛地愣,品品“偷偷”两个字,有些哑然失笑。
“江纵啊,”他以种令人寻味语气问,“出趟国,你是不是忘记,时间是会动。”
他抬眼看向江纵,很平静地说:“为什感觉你总还拿当个小孩,可已经长大啊,”他举举手中棒冰,“来不来医院也好,吃不吃棒冰也好,无论做什都好,其实都不需要你替
江纵俯身,拿起来棒冰,坐到齐向然身边,看看他手机上又换个玩法游戏,又看看他,直没动。
“怎,医生说有问题?”齐向然转回去盯着手机屏幕。
“没有,”江纵说,“医生推测可能是情绪原因,近期过于激动、紧张,或者太焦虑。吃点退烧药就行。”
齐向然“哦”声,手指在屏幕前停半天,他突然不知道游戏里自己刚才已经看好下步应该怎走,“那你这看着干什?”说完他喉结上下动,把嗓子眼里霎时翻涌起来酸痛用力压下去,又闷声闷气地补句,“有什好焦虑。”
江纵有双有韧性眼,齐向然总爱拿“劲”这个字眼来形容。略有狭长眼型,眼褶只是薄薄层,明明容易让他看起来薄情寡义,但他眼珠却像熔岩黑色,直这盯着人看时,会让人联想到疾风过处,岩浆在火山暗口中滚沸迸溅。
技能使偏,屏幕便立刻变得灰暗,他骂声,回头正要发脾气,江纵却不赞同地看着他:“坐起来玩。”
“死都死,还玩个屁。”齐向然低声嘟囔句,把手机关揣兜里,站起来先舒舒服服伸个懒腰,左右扭扭脖子,发出有些吓人“咔咔”声。
“结果出来?”他从江纵手里抢过报告,视线在上面飞快地扫圈,这样细胞那样蛋白专业用语,看得他难得露出来副茫然表情,“这什意思啊?”
江纵把单子接过来,他刚才已经看过,这时候又低头看会儿,目光在某两处箭头上停留瞬,淡道:“应该是有点贫血。”
“贫血?”齐向然倒是没觉得贫血有多严重,“贫血也导致发烧?”
绝大部分时候,齐向然很抗拒跟这样江纵对视。因为太烫。
他现在根本差点就将头都埋进手机里,却仍然感觉江纵视线能在自己脸上烫出几个窟窿来,好像种无声熬煎。
时间过去秒、两秒,医院压抑低沉空气里,似乎有指针走动声音。江纵忽然开口,齐向然就立刻条件反射地捏紧手。
“在看……”江纵说,“有些病号发烧还那馋嘴。”
齐向然听到棒冰包装袋响响,“还趁着不在偷偷去买?”
江纵抬眼看他:“这两者不定有什联系,去问问医生。”
“行。”齐向然又把手机摸出来坐下,副觉得江纵大惊小怪表情,“那你去吧,就在这儿等你。”
江纵点点头,朝诊室走之前又捏捏齐向然后颈,把他坐姿给固定住。
再从诊室出来时候,齐向然换个空调风更大座位,仍然像硬柴棍那样梗着身体地躺坐着,嘴里还叼半根快要吃完棒冰,见江纵出来,他拿下棒冰坐起身,朝旁边努努嘴,座位上包装纸还包着棒冰另半。
“再不吃要化啊。”齐向然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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