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他这个脾气指不定就随他亲爹,三年……”
“你也别惯着他……”
门锁“咔哒”合上,休息室顿时陷入片哑火黑暗,隐约能听到说话声,但隔得太远,很难再听清。
黑暗和安静大概可以作为安抚,明明刚刚浑身血流都像滚烫岩浆,齐向然现在却奇迹般冷静下来,他甚至注意到这久不见后齐正荣变化——精神头还足,但瘦,也老。
吃用玩是哪儿来?你怎长这大?养你没有恩是吧?你就这冷血?个忘恩负义白眼……”
“齐叔。”眼看话头越来越刹不住脚,江纵开口叫住他,“您冷静下。”
“你让他继续说啊。”齐向然冷笑,“有什不能听?白眼狼?大逆不道?忤逆不孝?没关系,都可以认。你要是觉得占你们齐家大便宜,那就效仿下哪吒,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你觉得这法子怎样?”
说着他视线在屋里扫,还真作势要找刀:“光说不练假把式,没钱还不起你们那些吃用玩,命总行吧?贱骨头也值二两钱嘛……”
“够。”江纵皱眉打断他,脸上是从没有对齐向然有过严厉正色,“然然,花放桌子上,你先去屋里玩。”
他爸爸,变得陌生。
鼻头倏忽狠狠酸,齐向然轻轻靠到门上,把脸埋进掌心。
佛法讲究“因果报应”,他虽然无是处,但从来也没起过坏心做过坏事害过人。
这些年他昼夜辗转,苦苦思索,他想不明白。
天赐他这样命运到底为什。
齐向然没挪脚,拳头紧紧捏着,竭力,忍耐,胸膛里像燃团灼痛火。
“怎还不动?”江纵声音比以往沉好多,又轻下来点,带着安抚意味,“去吧,现在还早,可以睡会儿午觉。”
只要不是针对自己,对江纵指令,齐向然骨子里就刻着听话两个字。他低下头,半晌才挪步,把花随手扔到江纵办公桌上,花瓣被砸得有些许散落在桌面。
他没再看沙发上两人,关上休息室门时听见齐正荣压抑着怒气声音。
“们哪里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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