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荣被这话噎住:“什?”
“说。”齐向然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谁他妈跟你闹。”
齐正荣脸上表情僵,饶是他在商场上浸*这多年,在小辈面前被自己儿子给下面子,多少还是有些绷不住,他憋气憋得胡子都在抖:“看……看还是从小太惯着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有你这样对爸爸说话吗?你这几年在外面到底都学些什臭毛病?!”
齐向然却不为这话所动,听多他根本不在意,轻飘飘地句问:“你是爸吗?”
齐正荣这下是真被气着,脸色都变几变,他把搭上江纵肩,只手指着齐向然,狠狠喘着粗气:“不是你爸?你从小
齐向然脚步顿在原地,飞扬眼梢和嘴角几乎在瞬间沉下来,像淬坚冰。两双眼睛齐齐向他望过来,双淡然中有点意外,双严肃里有点错愕。
对视不过几秒,齐向然毫不犹豫转身就要走,背后传来有人叫住他声音。
“齐向然!”齐正荣掐着胯站起来,大摆副训斥模样,“你给站住!”
如果能立刻消失,齐向然当然不想站住,但他胃像被根细线吊起来,沤进满缸陈醋,从里到外都是酸,多迈步,那醋就要晃荡出来,淹没他五脏六腑。
他背对着他们,手狠狠攥住花枝,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绳圈、将犯罪经过清楚交代。
这种时候齐向然往往会觉得自己很可悲,他流浪灵魂让他学会自由放纵随心所欲,可在江纵这里却全然失效,这感觉有种奇妙诡异,如果要形容,大概是臣服。
面对玩暧昧玩得驾轻就熟江纵,他心里忿懑不甘伤怀无奈,撵不上身体不由自主,因为前方吊着主人亲手给点甜头,而他是灵魂被烫上江纵烙印家奴。
不过处在这简陋环境里,暧昧便无力持续。电风扇不住地嗡振,从江纵安静打量之中,齐向然看出来他心里想法,很轻易,不必像旁那样提心吊胆地揣测——他不满意齐向然如今住处。
支烟时间,直到江纵离开,齐向然没再说话。这里是有诸般不好,可住整三年,他从没有过要离开想法。
“站住干嘛?”他问,“有何贵干?”
“你听听,”齐正荣眉头拧成个死结,“江纵你听听,他这是说什话!”不等江纵开口,他又冲着齐向然扬声,“给你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你到底是个什意思?”
齐向然咬着牙没说话。
“让你回家看看妈妈,她很想你。”齐正荣劝得苦口婆心,“难不成你还真不打算认们?都这久,闹也闹够吧?”
听到这话,齐向然短促地笑声:“谁他妈跟你闹。”
这是倪辉给他个家。
从下坝村到江纵律所所在国金大厦,打车其实花不太多时间。
但段时间没进账,该省还是得省,齐向然摇摇晃晃转几趟公交到那边,走好几条街才找到家花店,买大束洋甘菊。买花时候倒是如既往不问价钱。
再去江纵律所,他简直可以称得上轻车熟路,前台像是已经认识他,只对他点头笑笑,没做多余接待工作,于是他便抱着束花大摇大摆地推开江纵办公室门。
不料里面却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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