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觉得这两句话有些好笑,齐向然扯扯嘴角,“挣那多钱不花,估计是留着治病吧。”
江纵问:“什病?”
“他没告诉。”齐向然回想他在网上搜过倪辉吃那几种药,“不过猜,大概是肝硬化。”
第三次到江纵家里来,齐向然已经有些熟门熟路。
他穿过那双拖鞋就摆在江纵拖鞋旁边,样式样和颜色,只是江纵那双比他码数稍大些。
说完他转身便往那堆女人里走,江纵上车,关车门,对还看着倪辉背影齐向然说:“安全带。”
齐向然回过神,扣上安全带。车慢慢驶出这条街,他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成点最终消失不见倪辉,很轻地笑下。
“笑什?”江纵问。
“要不然你把送那酒店去?”齐向然说,“他不住住。”
江纵淡淡看他眼,没说话。
话,就见江纵抬手,很自然地轻拍下齐向然头顶,说:“你说有道理,不过没有证据,切都还不能下定论。”
齐向然哼笑声,没再说话,但也没避开江纵这个动作。
“那先回局里去。”耿淮顿顿,在耳边比个手势,“有事电话。”
齐向然“嗯”声,等耿淮走后,才看向倪辉,“喂,晚上去哪儿睡。”
“你想他妈去哪儿去哪儿。”倪辉撑着路肩石站起来,“你哥这不都在这儿?还要老子给你找地方?”
换完鞋他进屋,空调已经打开,浑身干又湿湿又干汗水被冷风吹,冰冰凉地黏在身上,他在出风口站几秒钟,盯着拿药箱出来江纵:“先去洗个澡?”
齐向然额头手臂都有伤,身上应该有更多,江纵瞥他眼,“伤口别碰水,擦擦就行。”
“多大点事儿。”齐向然先去上次他住过那间房拿睡衣,进客卫。
虽然嘴上这说着,站到莲蓬头下时候齐向然还是犹豫,想想,还是接池子水,点点用毛巾耐
“房子烧,他跟个没事儿人样,”这辆车副驾驶好像直没坐过人,还是之前齐向然坐时候调那个角度,他往后靠,“平常也没见他这大气。”
车上大道,江纵提速,又把窗关,车里顿时安静下来,他问:“他还有别房产吗?”
“那就不知道。”齐向然望着车窗外向后飞驰景物,沉默好会儿,说,“但他应该在攒钱。”
江纵没看齐向然,他感觉到齐向然应该有话要说,因为这个沉默有种别样深意。
“他有病。”又过会儿,齐向然开口,他第次提这件事,“这话不是骂他,是他真有病。”
齐向然皱着眉,脸不耐烦:“他妈问是你。”
“哟呵,儿子操心呐?”倪辉咬着烟,笑得挺浑,他冲他俩摆手,“赶紧滚赶紧滚,那多老伙计都没死呢,还找不到个住地儿?”
“前面有家酒店,”江纵说,“倪叔,送你过去吧。”
“住什酒店啊,浪费那钱干什。”倪辉抬下巴,示意江纵看不远处聚在起说话三五个女人,“这多人呢,都得帮着安置,你们先走,别管。”
他话说完,见两个人都没动静,冲齐向然“啧”声:“老子又不是个残废,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肿得跟个猪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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