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往左转,因为惯性,齐向然整个人重心都倒向右边,借着这个机会,他扭头看江纵眼,江纵单手打方向盘姿势是很好看,能吸引许多男女那种风流性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坐过他副驾,用钦慕心情欣赏过这样赏心悦目画面。
这想,他似乎就明白自己心里这股乱糟糟感觉从何而来。静片刻,齐向然忽然笑笑,下巴抬,露出点骄矜傲慢,那是他骨子里就带:“你跟你那些前女友在起也是这样吗?”他表情让他看起来将这件事全然不放在心上,“知道你这人,面子功夫总是做得很好。”
“非要说话,”江纵自然而然地回答,“date很多。”
date很多。
嗯。这回答点儿也不出齐向然预料。
坐到车里时齐向然都还像踩在云团里似,整个人轻得像是化成飘飘欲仙缕烟。
他做过不少关于江纵梦,梦里自己也展开过不少过分想象,因此当江纵说出“恋爱”这两个字时,他第反应不是兴奋,不是狂喜,而是种缥缈不真实感。他怀疑他现在听到看到都是海市蜃楼,是痴心妄想,是南柯梦。
江纵是什样人,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齐向然可太解。
那是头披着人皮野豹,美丽毛色、优雅步伐、绅士身形,都不过是他迷惑他人伪装,实际上他冷漠、绝情、厌世,极度缺乏同理心。
他见过他对人笑得彬彬有礼转身脸色便迅速变得冷淡;见过他对那些女人忽冷忽热,戏耍样疏离亲近;见过他对路边残疾流浪猫从来不屑顾;见过他带人在巷口打架,他不出手,只是叼根烟靠在边漫不经心地旁观,像欣赏场无关于己趣事。
瞧吧,江纵就是这样,贯坦实,贯恬不为意,贯有种根本没想过要关照对方任何心情直率。齐向然忽然想到几个月前那晚,他随口句“还以为是盒套”,江纵便随口答“套在手套箱里”,那样神色自若处之泰然。
他直直盯着面前手套箱,后/面//干脆直接打开,票据纸巾些杂物之间,他果然看见盒没拆封套。心里莫可奈何地笑下,齐向然抬手关掉箱盖,撇过脸望向窗外。
他发现个极其可悲事实——就算江纵坦实得令人抓狂,他竟然也仍然会为他、甚至是这份令自己抓狂坦实着迷。他知道他坏,坏极,世人大都会为江纵主动表演出来那个江纵倾倒,却不清楚跟他展现给所有人样子相反是他骨子里恶劣性,只有齐向然花整个长大成人年月,才得以观察入微,得以看清他本性。
如果去搜索引擎搜索冷血人具有什特征,江纵大概会占据其中半壁江山。
从江纵这样人嘴里说出来“恋爱”两个字,比他昨夜那个主动亲吻,更让齐向然惶恐。但这不就是他直以来所渴求吗?是不是得到得太过轻易,才反而让人感到惴惴不安呢?
齐向然用力收紧手指,烫伤患处随即阵剧痛,他在疼痛里寻找真实。
习惯于听江纵脚步声忽远忽近,这次,他终于停到自己门前吗?
“在想什?”江纵从后视镜里看齐向然眼,小孩到现在还副魂不守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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