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那样问：“你会收回吗？”
不知道为什
，齐向然耳边好像忽然响起来昨晚那首电影里
歌，好像江纵又在他耳边低声说，love，love。他很想
咬牙点点头，说他不是乐于让人利用傻瓜，他会收回，当然会。
可是能有什办法，在江纵包围下，呼吸、心跳、体温、对江纵切本能反应，组成
他身体里那条往东奔河流。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能拦得住河流。
“
……”他听到自己声音从胸膛发出来，“不会。”
“永远不会吗？”
候你会怎做？像以前做过那样？毫不留情地丢掉没价值，继续再找下个？”
说这话时齐向然挑着眼睛看江纵，手指却紧紧摁在桌面上，稍微用点心就能看穿他不安试探。
江纵视线耐人寻味地在他身上转遍，把桌上水缓缓推到齐向然面前，问：“这解？”
齐向然不是什聪明人，也没有见微知著敏锐力，他只是注视追逐江纵太久。个人要是从生来就这踩着另个人影子长大，他大概会比这个人自己都还要解他。
“那，”江纵又问，带点淡淡，事不关己好奇，“你会收回吗？”
齐向然蜷起手指，心里涌上股强烈，对自己没出息溃败无可奈何沮丧。他垂下头，低声承认：“……永远不会。”
江纵忽然捏住齐向然下巴，让他抬起头，“苦着脸干什？”他很淡地笑下，“那你不永远都是弱点？”
这话让齐向然不由得轻笑声，带着点不知道对江纵还是自己沉默讽意，下刻，他却见到江纵降下脸。
晚霞，江风，音乐声，切都那样热烈浪漫。江纵低头，含住他唇。
“好然然，”大庭广众之下，他给他个温柔吻，带点奖赏意味，“真可爱。”
齐向然怔住。
他其实在等江纵反驳他，那他接下来还会把肚子里那些话全都倒给他。他会指出江纵骨子里劣根性，指出他天生冷漠，指出他定患有所谓白骑士综合征。他之前说要再等等，不是等别，就是等齐向然露出最脆弱痛苦狼狈那面，好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拯救他，好让齐向然心甘情愿地归顺他，好让他满足他极端救助欲和控制欲。
但江纵却默认，让他接下来句话也说不出来。齐向然垂眸，端起桌上水喝口，柠檬水，带点淡淡薄荷香，从喉管到胃阵清凉。甲板上乐队在演奏首英文歌，在满世界晚霞里，好浪漫旋律。
心脏像悬在这刻空中，供它跳动氧气，半是好似合乎时宜缱绻气氛，半是齐向然欲要脱僵神智。他感到恍然不知所措，再抬眼，江纵神色自若地分切着牛排，将需要动手海鲜也处理好，然后起身到齐向然面前，用分好食物餐碟替换掉齐向然。
齐向然目光直追随他，江纵站定不动，只手撑到齐向然椅背，霞光落在他英俊脸庞上，他微微俯视齐向然，双眼里被夕阳装满假象样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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