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下过点小雨,这会儿刮点凉风,树叶跟着沙沙作响,走在路上惬意极。
几天没出门,外面天气已经正式从夏末变为初秋。回下坝村途中,齐向然见到不少卖月饼礼盒,这才意识到,中秋节快到。
来下坝村三年,齐向然就过过回中秋节,还是他去买月饼,倪辉只咬口就扔,嫌它难吃,齐向然跟他呛着声差点打起来,从此以后再没买过。
到地方,那片已经有好几家受灾屋子清理干净,就严彭彭和倪辉这两家还原模原样扔在那儿。倪辉不知道住在哪个朋友家里,似乎暂时没有要重新修房子想法。齐向然在那跟前站会儿,转头,见到正出门崔丹珍,他冲她扬扬下巴当打招呼,崔丹珍似乎有什事想说,踯躅几步,向齐向然走过来。
“老家事都安排好?”齐向然问她,他知道她这段时间回乡下老家处理她爸丧事。
打电话人竟然是那次江纵带他看文物展时请来作陪齐教授。
或许是这位教授给齐向然留下那副高级文化人印象太深刻,齐向然甚至下意识从地上爬起来,无所适从地在原地站几秒钟,才屏着呼吸接通电话。
不过这位齐老教授开口,就立刻打消齐向然无所适从。因为他说话口吻实在是让人紧张不起来,笑呵呵,像个亲近和蔼长辈,连简单寒暄也像带十足关切。
齐向然放松下来,对方问什他便答什。他从小接触这个年纪长辈并不多,有人这跟他说话,齐向然觉得还挺新鲜,又多聊几句,齐教授问到他伤,说是从江纵那里听说。
伤都快好,这没什说头。齐向然觉得奇怪,江纵不是那种会在聊天时随便透露别人情况人,怎会把这种事情告诉跟他八竿子打不着齐教授?
崔丹珍点点头,跟他聊几句,说都是有关严彭彭事情。应该是经常和江纵联系,所以她知道情况更详细些,表示等严彭彭出来以后,要请江纵和齐向然吃饭,好好谢谢他们。
齐向然跟她客套几句。看得出来,崔丹珍整个人都憔悴很多,仿佛被抽干精气,即使是聊到严彭彭可能会无罪释放,她也没有点开心样子。
齐向然明白她心里想法,毕竟那个畜生是她亲爹,她写那封谅解书,那些远亲指不定要戳她辈子脊梁骨,这段时间住在
像是猜出来齐向然想法,紧接着齐教授便向他提出来请他做自己助手、下周和他起去山里考察邀请,不需要齐向然多做什,拍拍照片、记记数据也就行。
齐向然也算是出身社会这几年,别可能没长,心眼还是多长几个,这事不好拒绝,也没法口答应,借口要和家里人商量后,他挂断电话,独自坐下苦思好会儿。
不说齐教授他身上穿戴都不是普通货,光说他个高级教授,怎会出去考察连助理都没有配备?还需要找齐向然他这种点专业知识都没学过?
他不愿意用恶意揣测,毕竟这位齐教师是江纵好朋友长辈。如果说他是看得起齐向然,真心实意想要请他与他同行话,那这件事是否江纵已经清楚?如果清楚话,他又是什想法呢?
齐向然决定等江纵明天回来时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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