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来快周,陪家老头子呗,还有之前跟你说过那事儿。”
“啊……没找着呢,人
齐向然跟着他们,路兴致盎然地瞧着,这尊水月观音高度并不太高,所以前期准备工作很快,佛像骨架也提前打好,紧接着就是草绳绕到骨架上去,再把混入稻草粗泥整体糊打在骨架上。
甭管什塑像雕刻,单说玩泥巴这个过程,对于年轻小伙来说其实吸引力是非常大,齐向然全程都跃跃欲试,奈何在场人都拦着他,只能在旁跟江纵围观他们,边帮他们拍照片。
“上粗泥呢,也就相当于打胚子,要按从头到脚顺序,在小面积尽量糊薄些,防止后面上细泥太厚,从体积上来说,有个八成左右就行。”张老师示范着动作,手在粗泥上娴熟地刮、压、打,不多时,观音头像便已经初具雏形。
紧接着齐教授他们接连上前体验整个过程,再由张老师讲解修改,粗泥完全上好,接下来就得等它干燥到八成,才能铺上细泥塑型。
下午工作结束,都挤到院边水池洗手,江纵临时有个工作电话,不知去哪儿接,齐向然留在工作室,忍不住要去戳下没用完泥巴——
齐向然赶紧把手抽回来,“都快好,本来也没什事儿。”
齐教授也是这会儿才真正见到他手掌伤,拧着眉头,“小然啊……看你这伤是烫吧?”
“啊,”齐向然见着他们关切神情,不大自在地缩着手,“不小心烫到。”
“烫伤得好好养啊,大意不得……”齐教授无奈地看着他,“你这孩子啊,之前问你也不说老实话。”
“怎烫能烫成这样?”齐铭着急地把篮子往地上放,“你哥不是那宝贝你?这也能让你伤到?他人呢?”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吓得他差点蹦起来。
“小然然——”齐铭在院子外头吼,“帮师哥瞧瞧是不是手机?”
齐向然在工作台上找到齐铭手机,边拿着往外走,边把来电显示名字读给他听。
“驰哥?那你帮接下说待会儿回他——哎哎,算,”齐铭听这名字就笑,副很兴奋样子,用沾泥巴手指指自己耳朵,“宝贝儿,劳驾替师哥当回支架。”
两人走到院边僻静地,齐向然点接通给他放在耳边,听齐铭跟那头人聊天,傍晚微凉风把电话里声音吹过来,断断续续,听不见那头具体说什,齐向然只听到个很矜贵声线。
“自己不小心弄到,也不关他事儿啊,”听到这话,齐向然反倒乐,挺轻松地说,“铭哥你别这大呼小叫,多大点事儿啊。”
说着他朝齐铭身后抬抬下巴:“人家在你后面听半天。”
伤都见好,怎受伤也不必再提,不然又牵扯出大堆。江纵简单解释两句,但之后活计,齐铭是怎也不肯让齐向然插半点手,拉着江纵跟他起洗蘑菇去,两个人压着声音不知道说些什。
中午桌子野生菌宴,清炒炙烤加腊肉起炖煮,都是难得尝滋味,鲜得让人直掉眉毛。
吃完饭午休会儿,齐教授便开始他们正式工作,张老师这次要塑是尊水月观音,选择质地细纯、粘性强泥土,掺入棉花、筛好细沙以增加拉力、塑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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