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会救你踏白,却不会救踏白。吴郎将啊,听句话,你这脾气可别想不开去做京官,如今党争可真是水深火热,去就是掉进油锅。”
段胥回过身去拿自己头盔。吴盛六看不见他表情,只听得他感慨:“这油锅里,自己人可比北岸敌人还翘首以盼,希望你去死。”
他这语气仿佛是说笑话似,似真似假。
吴郎将愣愣,只觉得自己又被这毛头小子压住气势,可这小子嘴里话太高深又悲凉,让他时间无法回话。
他见段胥点韩令秋和他八百人马,神色平静自若从营帐中走出去。他突然想,这还是不满二十岁个少年,比他足足小近十岁。
,说道:“将军到底是年纪小,大事临头也会怕得睡不着觉。你放心,今日有吴盛六打头阵,肯定万无失。”
吴盛六平时被段胥压制惯,总算能找到个机会在他面前逞逞威风,前几日“这能行得通吗”竟变成今日“万无失”。
这腊八节第二日,便是他们定下从隐蔽山路去劫粮日子。
段胥抬起双精神不济眼睛看向吴盛六,虽然他夜未眠与今日劫粮没有半点关系,但他还是顺着吴盛六意思笑道:“说是啊,毕竟这是生死攸关大事。若无胆怯之心,何来勇敢之义呢?”
正在吴盛六得便宜,准备继续逞威风时候,段胥手落在他肩膀上,颇有几分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吴郎将,你得留在府城。”
怎他娘有种被这小子保护感觉?
“你这是什意思?不相信吴盛六?”吴盛六气愤。
“若回不来,你在城中统领全局,踏白服你,也放心。城中情况已写信告知秦帅,若宇州战场形势缓和,他便会想法调兵来救踏白。”
吴盛六愣愣,他看看段胥,再看看孟晚,有些艰涩地说:“那……你为何不留在城中,让们去劫粮便好。”
段胥沉默瞬,他拍拍吴盛六肩膀,笑道:“若劫不到粮而还在城中,秦帅还会救踏白?”
“同为大梁效力,秦帅怎会不救们?”吴盛六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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