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胥驻守凉州,给方先野写密信,让他想办法把他派去进攻北岸并附上作战计划时候,方先野回信只有三个字——你疯。没过多久,段胥便收到秦帅让他攻击丹支领土,在北岸切断增兵线路军令。
方先野骂归骂,却
她在房门口站片刻,确认小厮走远,便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回到珠帘后,拿起琵琶开始演奏起疾风骤雨般曲子。
乐曲响亮而急促,能够掩盖大部分声音。户部侍郎方大人脊背挺得笔直如苍松,他托着茶盏,杯盖轻扣几下后转过头看向段胥,说道:“段舜息。”
“方大人。”
两个人对视片刻,耳边琵琶声大珠小珠落玉盘似响着,方先野皱着眉开口道:“你如此任性妄为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可真是奇迹。”
他话里多有不满,段胥却明朗地笑笑着,说道:“不至于罢,这命数就是逢凶化吉,不逢凶怎化吉呢?”
事,每次叫方先野都是酸溜溜地喊状元郎,段胥高中榜眼之后他看段胥也不顺眼起来,仿佛是在想当初起吃喝享乐,怎偏你没落下功课?
但是段胥怎说也同他样是贵族出身,和那寒门方先野大不相同,王公子轻蔑地哼声道:“状元郎委实是个没见过世面,好不容易有点身份钱财,看见洛羡姑娘眼睛都直,日日缠着洛羡。可惜花再多银子都洗刷不掉身上穷酸气,看洛羡姑娘有口难言,就等你回来呢!方才看见状元郎进来,怕是又去找洛羡!”
段胥闻言配合着怒道:“平日里朝堂上与作对也就罢,还要同抢洛羡姑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挥衣袖,唤着洛羡名字就往楼上走,王公子脸看好戏表情,小厮则急得拦也拦不住。
段胥走到楼上,径直推开洛羡房门,便见纱幔珠帘间,方先野果然坐在房内。二人惊讶地看着这唐突不速之客,小厮在边赔笑道:“段少爷!您看这次是方大人先来……咱们玉藻楼有玉藻楼规矩……”
“你早晚有天要折在里头,若是想送死,也不必劳烦来送你去。”
人人都道倒霉催段家三公子,好好地当着给事中结果被调去武职,新位置还没坐热就被本参去边营,统领踏白军后被扔到关河北岸做饵,路坎坷至极。
但是只有段胥和他对面方先野知道,除丹支突袭这件事外,其他坎坷都是他自己安排。
中秋宴会上论对兵法,调为武职;为护夏庆生妹妹,当街与兵部尚书之子相斗,被方先野弹劾派遣至边营。
不过场从头到尾排演完美好戏。
段胥径直扔锭金子给他:“玉藻楼规矩不就是钱,今日还就要在此刻见洛羡姑娘,方大人不介意罢?”
方先野面上惊讶神色褪去,他高深莫测地轻轻笑:“段将军刚刚加封,便这般盛气凌人?”
“若不是方大人,恐怕还没有这盛气。”
两人对峙之间,洛羡在珠帘后发话,她是个温婉气质美人,柔声劝道:“两位公子何必置气,雅乐共赏亦是乐事,洛羡愿为二位公子弹曲唱词。”
两人谁都不肯相让,便索性都坐下来听曲。小厮捧着金子又是开心又是担忧,害怕两人闹起来,对洛羡番叮嘱,洛羡笑着应下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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