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老祖宗您最是懂。”禾枷风夷笑眯眯,他是桃花眼,笑起来来总有几分憋着坏风流。他反手附于唇边,小声道:“怎,怕咒死他?放心放心,这句话没用咒力。”
“知道。”
“你知道?那你就是单纯心疼他,不愿意听他命呜呼?”
“既然身体不好,你就该少说点话。”
要不是这家伙是她姨夫姨母后代,加上她在他儿时照顾过他几年,贺思慕现在早就把他揍得面目全非。禾枷风夷好歹也是在星卿宫那种板正地方长大,怎就长成这个样子?
胥回到房间,边收拾自己湿透衣服,边想着他怕是又要再赌次。
那边与段胥分别之后,贺思慕在禾枷风夷伞下在南都街头走着,紫姬撑着伞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
贺思慕目视前方,这具相貌平平无奇身体流露出威严气场,语气不善地说:“禾枷风夷,你卜算本领真是越发精进。”
他说南都街头有好风景,下着大雨也要拉她出来,没走两步便惊讶道——玉藻楼上坐着那个不是段将军?他面前坐着那个又是谁呀?看起来关系很不般嘛。
禾枷风夷白桦木手杖在地上敲着,他叹息声,无辜说道:“这不是巧,谁知道会遇到他呢?”
“你到底是哪点随姨夫姨母?”贺思慕不禁发问。
“大概是……长得好看。”禾枷风夷指指自己脸。
“……”
这搪塞借口未免太假。
雨水顺着伞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视线也被大雨模糊,贺思慕沉默片刻道:“段舜息最近过得好?”
“好得很啊。段将军可是最近朝堂上最受赏识年轻人,意气风发春风得意说就是他。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伤,他看起来有些虚弱,又在这种天气淋大雨,保不齐就要生病。说到生病这件事可是很有经验,像他这种平时身体看起来很好人,旦生病便是病来如山倒,凶险得很,稍不留神轻疾变成重疾,命……”
收到贺思慕警告眼神,禾枷风夷把“呜呼”两个字吞到肚子里。
她冷笑道:“你是不是话说少就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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