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记住。
贺思慕看着他手里符咒,偏过头去笑道:“
段胥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他吻从她唇路移动向上,亲吻她眼睛,亲吻她额头。
贺思慕抱着他脖子,抬头看向他,说道:“直踮着脚有点累。”
段胥低低地笑起来,仿佛玩笑般说:“要去房里吗?这可是……洞房花烛夜。”
贺思慕目光从他脸庞上寸寸逡巡下去,她抬起手勾起他红色发带又松开,抚摸在他绣着四合如意纹婚服衣襟,然后抬眼看向他,说道:“好呀。”
段胥愣愣,他仔细辨认她话里意思,他喘息间低声说:“你是说……”
她还没有说完便被大力扯,段胥握着她手把她拉进怀里,托着她后脑低头吻住她唇。那是个急不可耐,仿佛久旱逢甘霖般吻,将焦躁、不安、喜悦、恐惧、爱意倾注其中,他闭上眼睛紧紧拥着她,与她深深交缠,唇齿相依,仿佛可以借由这个吻交换骨血融为体。
他赌太久,输次又次,两手空空双目赤红也要装作游刃有余,装作随时可以卷土重来,实际上他早就毫无余地。
他也没有给自己留任何余地,每次均是全力以赴。
贺思慕手腕在他手中挣脱,那个瞬间他以为自己将要被推开,以至于不安地睁开眼睛。
视线里出现贺思慕眼眸,美丽带笑凤眼,映着他眼里惶惑,她苍白纤细手抬起来——然后搁在他肩膀上,环住他脖子,勾紧。
涩。
贺思慕握住他抵在她衣襟上手指,问道:“你甘心?”
这个问题在虚生山上她也问过他,那时他没有回答。
这次段胥眼神清澈见底,在令人目眩神迷色彩中,他笑得坦然又无奈:“不甘心,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
“但是想来想去,虽然不甘心,但是愿意。”
贺思慕啄吻他下,答案不言而喻。
段胥呼吸窒,他将贺思慕拦腰抱起,她便笑着环住他脖子靠在他怀里。他向房间里走去,脚踢开房门然后回身将房门合上——将她抵在门上亲吻,在亲吻间隙他说道:“思慕,还有张符……”
“……风夷还真是……大方。”
“把触感也拿走吧,思慕。”
贺思慕睁开眼睛,她看见段胥从怀里拿出那张绘有符文姜黄纸,他在房间里铺天盖地红里笑着,艳烈得让人目眩神迷。他说道:“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很多很多机会,但是这次要你感觉到。”
她踮起脚加深这个吻,将自己身体与他紧紧相贴,将唇舌奉上,闭上双眸。
无需不安,无需忧愁。
鬼王答应给你便是给你,你步不退,她便也步不退。
你抱紧她,她便亲吻你。
你爱她生,在你生里,她眼里也只有你个人。
贺思慕低下眼眸然后又抬起,将他轻微颤抖手握住,十指交叠。在仿佛沧海桑田般沉默之后,她开口说话。
“好,应。”
段胥怔怔。
贺思慕笑起来,她靠近他踮起脚在他侧脸印下吻,重复道:“应。”
“说应,你还这紧张干什?手指都是僵,放松下来好好呼吸罢。不愧是段小狐狸,居然敢要鬼王做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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