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时候,胸膛就微微震颤着,好像里面那颗跳动心脏也跟着发颤。贺思慕低头看着纱布上血迹,深沉情绪含在眼睛里,片刻之后低声说:“活人真是脆弱。”
脆弱不敌
贺思慕声音很平静,段胥有点捉摸不透她情绪,只觉得她可能在生气。他便提起点力气笑起来,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也不是第次身陷囹圄,每次都叫你过来,你怕是要不胜其扰。”
贺思慕并不回应,时间房内被寂静所充斥,竟连窗外虫鸣鸟叫都显得聒噪。
段胥开始有些不安,他继续说道:“再说你要救也只会救个,顶多再带上沉英。是军之帅,总不能弃兵而去罢?”
他说着就用胳膊撑着自己身体,吃力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在这刹那贺思慕突然动。她站起来个闪身便出现在段胥身边,红衣在晨光中飘飞,她坐在段胥腰上,扣着他肩膀把他压回床上。
段胥怔怔,抬头看向贺思慕,才发现她双目漆黑,身上鬼气弥漫。平日里她出现在他身边时总是很注意收敛鬼气,今天却完全不同。
段胥睁开眼睛时候,晨光落在他眼眸里,刺得他眼睛轻微疼痛。但是很快这疼痛就被浑身上下尤其是心口疼痛所席卷,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这些年托五感消退福,他对疼痛感知并不像从前那样强烈,以前需要咬牙才能忍下伤,现在竟然也觉得还好。
些记忆慢慢回到他脑海里,他想起黑夜里纷乱马蹄声,飞来箭矢,山边敌人,被包围继而突围。记忆最后定格在那迎面而来箭矢上,他抬起手摸摸自己胸膛上纱布,便知大概是伤到这里。
可真是凶险,这伙人似乎是专门冲他来。
他转过头去想要叫沉英,却看见房间里坐着女子。晨光从纸门里透过来落在他们之间地面上,她身暗红衣裙在暗处,隔着尘埃飞扬淡淡地看着他,身上氛围和平时看起来有些不太样。
段胥心道不好,思慕不是说最近这段时间都不会来找他?
“……说错什吗?”段胥觉得好像有什不对。
贺思慕慢慢俯下身去,她冰凉长发落在他脸侧,眼里黑色退却变得黑白分明。她轻轻地笑下,道:“你没说错什。仔细想想,你从来没有在真正需要时候叫过。”
在段胥迷惑时候她突然低头稳住他唇,这个吻并不温柔,她吻得很凶,撬开他嘴唇勾着他舌头纠缠,他被迫仰着头,呼吸乱得喘不上气来,来不及吞咽津液顺着脖颈流下去。他抬起胳膊然后即刻被贺思慕摁下,她身体压得更低,力道更大,仿佛急切地想要在他身上寻找到什,又仿佛要在此刻摄他魂要他命。
“疼……疼……”段胥在间隙里含糊地发出声音,贺思慕才松力道,她低头看去便见他胸膛上缠着纱布又透出血来。
“咳咳……虽然很想……但是现在可是重伤啊……”段胥边咳边笑着说道。
看到他醒过来,贺思慕却没有说话。
段胥有点心虚地唤道:“思慕?”
她在暗处眉目模糊,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你被围困三日。”
“啊,这是……”
“整整三日。你为什不向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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