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慕把送给他恶鬼眼里世界,收回去。
——们到此为止罢。
段胥低下眼眸,看着被自己血染红床帏,有些不可置信地笑起来,低声说:“不可能……她不会是……认真罢,为什?”
为什?
段帅被从鬼门关拉回来第次苏醒,因为情绪激动而再次晕倒。他并没有注意到这次他见到贺思慕时候,她腰上那枚鬼王灯玉坠不见踪影。
“说,们到此为止。”贺思慕逐字重复遍。
她没有给出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就这样消失在片光芒灿烂中。
“贺思慕!贺思慕,思慕!”段胥慌乱地喊着她名字,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又倒回去。
沉英听见声音就推开门跑进来,扶着段胥惊喜道:“三哥,你醒!”
段胥剧烈地咳嗽着,他撑着沉英手说不出话来,只是捂着嘴紧紧皱着眉头,然后呕出血来,片鲜血淋漓洒在地面上。沉英惊得抚着他后背,慌道:“怎回事,小小姐姐这次又没有和你换五感,你怎会犯病……”
风波,短暂不能长久。
不可贪恋,徒增别离。
贺思慕转过眼睛看向段胥,说道:“刚刚吻你时候,什也感觉不到。”
她几乎是贴着他,眼睛离他很近。很漂亮双凤目,眼下有粒小痣,但是眼睛里没有点儿情绪,像是结冰海面。段胥怔怔,他心中不安越来越强烈,于是伸出手去想抱住她后背。
“你想要什感觉,现在就可以换给你。”他仍然笑得轻松,好像大难不死某个人并不是他样。
这次段胥被困,史彪要负主责。原本段胥预料到可能有埋伏,换行进线路同时也安排史彪率军接应,谁知史彪因为在幽州这里打场漂亮胜仗,段胥又不在身边管着他,便忍不住喝酒庆祝。这喝起来就没节制,直接酩酊大醉误接应时间,导致段胥遇险。
幸好赵兴预先担心出事预备支队伍,察觉到情况不对便立刻去接应,才把段胥这支骑兵救下来。史彪非常自责,自请受百鞭刑,在营牢里待着听候发落。
段胥醒之后便把他叫过来,说幽州这边还打得不可开交,
段胥抓住他手臂,抬头看向沉英,唇边鲜血红得扎眼:“你把病告诉她?”
“没有!保证个字都没有说,没有告诉小小姐姐!”
段胥微微放松,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尽力平复着呼吸,然后忽然浑身僵。他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沉英,看向沉英背后这个房间,目光里慢慢被茫然和惶恐所填满。
“……看不到……”
风丝线,游魂,鬼气,消失。
贺思慕安静地望着他,然后在他即将抱住她时候抓住他胳膊,慢慢地压下去。她摇摇头,语气平淡地说道:“不需要。不是,终究不是。”
不需要。
段胥怔怔。
她翻身下床,站在床边明亮晨光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尘埃在阳光中飞舞,她长发和眼睫都染上金色,只是光芒之中并没有她影子。她望着段胥眼眸,不带任何情绪地,仿佛在叙述个事实般道:“们到此为止罢,段胥。”
段胥愣住,他这次顾不上疼痛支起身体,道:“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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