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野只觉得头疼,心烦意乱。
段胥是肆无忌惮疯子,没人能让他做他不想做事情,他向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他这样处事。
他方先野
“皇上刚刚继位年岁又轻,自然想要打败丹支,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只不过他更希望率军灭亡丹支那个人不是。”
段胥穿着夜行衣坐在方先野府上,悠然地喝着他茶说道。
“爹是杜相派,之前支持是肃王。皇上和肃王闹到血溅金銮殿,他看自然是千万个不放心,定不希望攻破上京添上笔灭亡丹支功绩。只是如今在北岸连得五州有功于朝,他明面上还要对客客气气。”
年多没见,方先野变得沉郁些,他低眸摩挲着茶杯,眉头皱着,有些心事重重。他抬眼望向段胥,道:“那你还打算回前线?”
段胥笑起来:“当然。那些战车、战法还有将士都与磨合多年,换别人恐怕效果便大打折扣。”
平时嬉皮笑脸状态。
“你明明知道喝药于无用,不如早点回去。”
说完这句话,他还是端起药碗饮而尽。
上次段胥班师回朝时还是跟在秦帅之后将军之,这次他应召回南都,已然是坐拥重兵元帅。
史彪原本是很不想回来,他心想着老皇帝被他们忽略使者和诏令,觉得旦回南都就等同于要掉脑袋。但是段胥要回来他又劝不住,他念及自己那“脑袋还在脖子上就绝不让段帅掉脑袋”誓言,便也咬牙要跟着回来。
说罢段胥又指指北方,道:“他以为北边那些胡契人是真心求和?太解他们,他们就是战死到最后个人,也不会轻易投降,这大概只是缓兵之计。”
“就是因为你太独,先皇和如今皇上都对你没法放心。”看着段胥脸上轻松自得,方先野忍不住提高声音,他说道:“你在军队地位不可替代,那军队是你还是皇上?南都乱成团,你在北岸有粮有兵有甲自顾自地打你仗,完全不需要仰赖朝廷,那朝廷又何以掌控你?”
段胥有些诧异地看着方先野,他不太明白方先野为什会如此生气,以至于露出迷惑神情。
方先野自知失言,他揉揉太阳穴,道:“你……要藏藏你锋芒,不能外露至此。”
段胥笑起来,他靠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淡淡道:“有道是将能而君不御者胜。他们懂战局?听他们还打什仗。”
回来路上史彪都神经紧张,连沉英都忍不下去常去说些笑话安慰他,但说不两句史彪便会扯回来。
“们他娘都打到胡契王庭眼皮子底下,就差鼓作气把上京攻下来灭那帮小杂种,这个节骨眼上停战还把们喊回来。丹支求和们就和啊?和什和,他们还有什本事?”
段胥笑而不语。
在他看来丹支还有什本事不重要,重要是这南都新皇心里打是什算盘。
经历过翻战乱洗礼南都在新皇登基之后又快速地重建,恢复往日热闹景象,眼望去还新起不少楼。段胥在这熟悉又陌生南都中受到新皇嘘寒问暖,盛情款待,各式接风洗尘宴赴完,赏赐功勋拿完,朝会密谈谈完,段胥便明白皇上心里打是什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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