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说完贺思慕便低下头去喂他第二口，堵住
他
声音。他胳膊在她肩膀上没有方向地挥挥，修长手指最终抓住她后脑头发，他费力地仰起脖子。
那声音就逐渐变味道，药汁过渡间夹杂着唇舌交缠水声，贺思慕放开他时他便又开始喊她名字，说不到两遍就又会被她堵住嘴，这样断断续续地将
碗药喝下去。
贺思慕将空碗放在边，想把段胥放回床上，但段胥却不肯撒手，他埋首在她颈间，脸颊贴着她脸，胡乱地说道：“好苦……
不要……不想喝……思慕……”
她安静片刻，终于抬起手拍拍他后背，轻声道：“没有，喝完，段狐狸。”
他摩挲着贺思慕冰冷皮肤，或许是因为烧得神志不清，他格外依恋她身上温度，将她抱得越来越紧，像是把全身为数不多力气全花在这里。
段静元有些着急，阻拦道：“你丢进去是什
东西？”
“找仙门要灵药，吃不死人。”
“你……为什来找三哥啊？”段静元将信将疑。
贺思慕抬起眼睛看段静元眼，淡淡道：“是他托人说要见面，来，便算是见过。”
说完她便舀勺药汁出来，放在段胥唇边：“张嘴，喝药。”
着把大夫带过来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贺思慕踪影，而段胥换单衣躺在床上盖着厚厚被子，额头上放着浸湿脸帕，闭目疲倦地昏睡着。
大夫走过去牵起段胥手腕把脉，段胥皱着眉，低低地唤道：“思慕……”
段静元怔怔，她扶着门框，心里说不出是怎滋味儿。
大夫并没能看出来段胥身体究竟出什问题，只能针对热症开药方。段静元喊丫鬟将药煮好端来想要喂给段胥，但段胥却紧闭着唇，只要闻到药味道就下意识转过头去不肯喝。
段静元急出身汗来，却突然察觉到熟悉阴冷气息。她喂药手顿顿，对自己丫鬟道：“你先下去罢，自己来就好。”
“好热，思慕，好难受……”他紧紧皱着眉头，仿佛痛苦无法纾解般，小声说道：“抱抱。”
贺思慕拍着他后背手停住，她沉默片刻，终于叹息声，慢慢挨过身去伸出胳膊抱住他后背，将头埋
段胥皱着眉偏过头，他早就烧到神志不清，此刻本能地厌恶药苦味，任谁说他也不张口。
贺思慕低声道：“还是这怕苦，有蜜饯吗？”
段静元马上站起来：“马上去买！”
“算。”贺思慕端起碗仰头喝口，然后扶起段胥后背，对着他唇吻下去撬开他牙关，段胥喉头终于动动——将那口药喝下去。
她离开段胥唇时，段胥却伸出胳膊搂住她脖子。他脸上有痛苦神色，不知道是被病痛所折磨还是别什，他紧闭着双目喃喃道：“思慕……好苦……唔……”
丫鬟应声退下。
段静元余光里便看见红色衣角。贺思慕背着手站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床榻上段胥身上。
“他怎？”贺思慕问道。
“不知道……大夫也看不出来，只是说……三哥身体很虚弱。”段静元小声回答。
贺思慕抬手将个药丸丢进段静元手中药碗里，然后端着药碗走到段胥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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