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眉眼弯弯道:“习惯故意示弱来骗得个人心软,可能是骗得太久,假也成真。”
想想她这聪明人,若不是在他伪装示弱里看见他真正渴望,怎会每次都让步。
“三哥,你为什这喜欢贺姑娘啊?”
段静元实在是想不明白。贺姑娘长得好看,但南都也不缺长得好看姑娘。贺姑娘似乎很厉害,可是只厉害鬼,对于人来说又有什用呢?
段胥认真地想会儿,他手在曲起膝盖上漫不经心地敲着,说道:“第次动心时候啊,她穿着
段静元大幅度地点头,道:“你喊得可起劲儿。”
“贺思慕。”他几乎是立刻就再次喊出她名字。段静元奇怪地看看段胥再环顾四周,恍然大悟道:“所以只要你喊她,她就会出现吗?她昨天还说她是受人所托来见你面呢。”
房间里并没有贺思慕身影出现,看来那只是次意外。
段胥皱皱眉,笑着叹息道:“原来是这样,只是面。”
晨光把室内照得明亮,段胥身着白衣单衣面色也苍白,他说着有些伤心话,可那双圆润含光眸子含着笑意,仿佛明朗无忧。这是段静元最熟悉三哥,但她却想起来昨天夜里抱住贺思慕段胥。
在他肩膀上。她力道有点可怕,像是收不住般紧紧地将他拥在怀里,是融入骨血那种拥抱。
好像她怀里这个,是她不可以失去人。
段静元怔怔,继而低下眼眸悄无声息地离开段胥房间,把房门关好。
段胥醒过来时候天光大亮,折磨他夜热度已经褪去,他有些迷茫地望着窗户,目光在房内逡巡圈继而落在趴在床边段静元身上。他皱着眉头想想,昨夜沉英住在城外军营中,所以是静元照顾他晚上?
段静元动动从手臂中抬起头来,看见段胥已经醒过来便满目惊喜,三哥再不醒她就真要告诉爹娘去。她伸手去摸摸三哥额头,长长舒口气,继而气道:“你吓死,三哥你这到底是怎回事?”
她心中微动,思索片刻咬咬唇问道:“三哥,你也会撒娇吗?你其实……是个喜欢撒娇人对吗?”
她从来没有见过段胥撒娇,在她记忆里三哥爱笑、活泼、无忧无虑,但是与父亲母亲绝不亲昵,甚至有些客气和疏远。他这辈子似乎从不需要从谁那里讨关爱或心疼。
所以她觉得三哥是不会撒娇,不会抱着个姑娘死死不肯松手,低低地说好难受,你抱抱。
可或许他是个喜欢撒娇人呢?她总觉得,她其实并不解他。
段胥怔怔,他似乎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刚想回答“不是”,却不知道想到什停下话头。
段胥撑着身体坐起来,笑道:“大夫说这是怪病,也不知道怎回事。昨夜辛苦你照顾。”
段静元怔怔,她有些犹豫,观察着段胥表情道:“昨天晚上事情,你不记得?”
段胥有些惊讶:“发生什事情?”
段静元支支吾吾半天,终究是咬牙道:“贺姑娘来过,你衣服是她换,药是她喂,你……你还要人家抱你!”
段胥揉着额头手僵在半空,他愣许久才道:“她……来?是不是喊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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