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帅,赵帅!”
营外有人喊着赵纯名字,撩起营帘走进来,段胥淡淡地抬眼看去,便与身披甲胄丁进对上目光。丁进看眼倒在地上赵纯,再看眼段胥,瞳孔阵收缩。外面似乎有校尉想要跟着起进来,丁进喝道:“不许进来!去把史郎将叫来。赵帅带来常将军、孙将军现在何处?”
“在西营。”
“盯紧他们,每刻来报。”
“是。”
赵纯回到自己营帐中时,只见灯火幢幢中自己卫兵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心中紧正欲高呼,却瞬间被软钢丝勒住脖子,身后之人踹他膝盖他便跪倒下去,被反绞双手捆在身后,软丝仍然勒紧着他脖子让他呼吸困难,发不出声音。
那个突袭他人走到他面前,他便惊得睁大眼睛。
段胥脸色苍白,步履还有些踉跄,似乎刚刚偷袭耗费他番力气,他蹲在赵纯面前扶着他肩膀,笑得天真无邪:“赵帅,许久不见,你可真是越发厉害,让段某瞠目结舌望尘莫及啊。”
赵纯想起段胥外号“笑面阎罗”,不禁身上发寒。段胥怎会突然出现在前线边关?
“短短个月时间,青州没,丰州丢半,要不是大梁将士死守你连齐州和幽州都保不住!幽州是什?是咽喉!齐州是什?是粮仓!你脑子都装是什东西!你以为北方战场是过家家吗?你以为能年半拿下五州,你也可以吗?你是军统帅,多少人命系在你身上,北岸将士们跟打多少场仗,你那些命令多愚蠢他们比你更清楚,他们话你听吗?你是要立威,可是他们是被你推去送死!”
营外校尉领命而去,丁进走到段胥面前,单膝跪地拜倒,唤道:“段帅!”
段胥拍拍丁进肩膀,丁进抬起头来,平日里冷淡话毒个人眼眶已经红。段胥轻轻笑,伸出手道:“扶站起来。”
丁进怔怔,他才注意到段胥虚弱,便更惊诧于这地死在他手下尸体。他扶着段胥站起来,让他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段胥刚坐下史彪就脸色不善地撩营帘走进来,嘴里嚷嚷着:“找老子……”
“归鹤军折损三成,踏白军折损三成,成捷军折损二成。弟弟……”段胥眼睛红起来,他五指深深地扣在赵纯肩膀里,他字顿道:“弟弟他今年还没满十四周岁,在身边六年,都还没舍得让他去最凶险之处拼命!居然……他要为你愚蠢而死!万箭穿心!没有他你连幽州都要丢!你知道自己废物,就算撞死在金銮殿上也不该接下任命圣旨!”
幽州驻军因听从赵纯命令主动进攻,中丹支军队埋伏,沉英带着队骑兵绕后偷袭,以千人杀敌十倍,使大梁军队得以突围回城固守。但是他带去千人连同他自己全数牺牲,无归来。
段胥揪着赵纯领子,看着他因为不能呼吸而逐渐青紫脸庞,笑起来说道:“你觉得你是皇上人,怎胡闹皇上也不会杀你,甚至不会责怪你?可惜,皇上不会杀你,可敢杀你。”
赵纯睁大眼睛,含糊不清地呜咽着,摇着头似乎想要喊叫,却见段胥伸手抓住他脖子上钢丝两端,毫不留情地收紧。
他脖子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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