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能说。”段胥回答得很干脆。
“当年方先野为什没有死?”
段胥看向段成章,他似乎已经没力气伪装,只是淡淡道:“你两次要杀他,是救他。是把他带进南都,是让他跟随裴国公,到边关为将是与他演戏让他参。这十年来,们直在合作,他对所做事情清二楚,洛羡也是们人。怎样,还有什其他想知道吗,爹?”
段成章气得走进雪地里拿拐杖打他背,被段夫人拦住,段夫人道:“成章!终究是们对不起他!”
史彪十分气愤,眼看就要把那大逆不道之言再说次,便听段胥道:“不想和朝廷自相残杀,将士们很多人家乡也在南岸。”
顿顿,他苦笑道:“家人,也还在南岸。”
段胥回到南都时候,南都正在下雪,积雪刚刚到脚踝这深,天色昏暗。他刚进南都便先把写好请战奏章送给通政司递交圣上,这才回到段府。
他回南都之前听说“段胥”生麻风病闭门谢客传言,所以回来时候包裹得很严实,进家门时候管家差点没认出来,见他摘下面巾和兜帽之后简直喜极而泣,跑回去告诉段成章少爷回来。
段胥走进院子里时候便看见段成章,段成章站在屋檐之下拄着拐杖,面色铁青地看着他,用拐杖敲着地道:“你还知道回来。”
给你。你原本就曾经是踏白军将军,现在,你仍然是。”
韩令秋红着眼睛,低声道:“你知道……”
“相信你。”段胥说道。
韩令秋沉默瞬,从段胥手上拿过踏白军军令,俯身道:“是,段帅。”
段胥拍拍他肩膀,然后擦擦嘴边血,指着地图道:“看地图。”
段胥面色白得仿佛要和雪地融为体,他叹息着揉着额角,说道:“爹,很累,有什事之后再说罢。”
“跪下!”段成章怒道。
段胥抬眼看向段成章,段成章以拐杖捣着地面,气愤地说:“逆子!你要气死吗!跪下!”
段胥沉默片刻,便撩起衣摆后撤步,面朝段成章跪在雪地之中。
段成章沉声道:“你这段时间去哪里?”
“如今青州已失,丰州丢半。幽州虽然还在,但是之前战损失惨重,且敌人攻势猛烈。让孟晚派万肃英军去支援,从齐州过,问赵兴要半年粮草。丰州和青州那边先佯装不敌撤退,把丹支军引到禾虞山东侧谷地,吴盛六带人从后面包抄过去围敌,力求全歼。若能全歼则趁丰州兵力空虚,夺回失地。”
烛火给段胥苍白脸染上几分暖色,他指着地图排布,令丁进和史彪通知各地驻军。
“赵纯死事情先不要声张,待吴盛六包围成功之后再说。最近这段时间随机应变,统率全局之事丁进你来,但是命令通过史彪口而出。最近南都形势复杂,丁进你有家人在南都,行事小心些。北岸将士大家都相熟,这番排布下去他们心里便有数,自然会听你们。”
听到这话史彪有些惊讶,他问道:“段帅,你不留下来吗?”
段胥有些疲惫地低下眼睛,揉揉太阳穴:“没有任命,私来前线已然是死罪。今日在这里事情你们绝不能声张,得回南都,请皇上下旨重新任命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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