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女人在发生这种事以后,痛不欲生,述说自己身心受到极大伤害。对自己说,不就是次粗,bao性交吗?忍。哪怕就是骨折,伤筋动骨百天。百天以后,那伤处也要愈合,人也依然要行走。至于心理上痛楚,你觉得深重,它就时时刻刻鲜血淋淋。你不去理会它,它也就渐渐结痂弥合……
“您肯定觉得这是自欺欺人。但个遭受侮辱女人,马上就是婚期,又不能对别人说,只有把这苦水咽到肚里,自己为自己寻条生路。
“面临情境更令人窘迫。未婚夫就要从国外回来结婚,受这样凌辱,不知他会怎样想?”
“考虑三天,决定什都不对他说。因为这不是过错,没有对不起他,是为照看他母亲,才遭此磨难。告诉他,他会内疚终身。他要是就此同分手,想,他必将受到良心上谴责。他如果口头上说不计较,依旧与成婚,但知道,所有男人都不会对妻子这样遭遇无动于衷。即使当时出于遵义,他不说什,在以后漫长岁月里,夫妻间也会留下驱不散阴影。
“所以,不论为他还是为,都不能说。说,有百害而无利。当然,不是处女。不想伪装。在结婚前天,很不安地对夏践石说,因为以前做过剧烈运
底是怎回事呢……
梁秉俊闸住自己思索。继续问:“你当时同什人谈过此事吗?是否有你记忆不清地方,别人还可补充?”
卜绣文坚决地摇摇头说:“没有。这件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当时想,生当中,将永远不说。哪怕是这个罪犯以后犯其他官司,被人捉到,他自己供出曾有过这样件罪行,警察找到头上,都不会承认。”
“为什?”‘梁秉俊不由得吃惊。这种不配合态度,对于他这行,实在是噩耗。
“因为该发生都已经发生。没有人能弥补贞节,那就让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人,越少越好。”卜绣文铁青着脸说。
梁秉俊点点头,他能理解。又摇摇头,他不赞成。
“谈谈以后事情,好吗?”他换个话题。
“后来,挣扎着爬起来,那个男人早就跑。以为昏过去很长时间,由于剧烈反抗,他用拳猛击头部,眼前阵金星,就什都不知道。看看表,并没有过去很长时间。他没有抢表,甚至连身上钱也没有动。第个想法就是,不能回婆婆家去,让老人受刺激。那只有条路,就是继续到火车站去。非常艰难地走着,全身酸痛,头昏欲裂。走很久,才到火车站,那列开往城市火车早就过去。这时,列相反方向火车开来,停在这个小站。麻木地上车,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个可怕地方,到哪里都行……
“到个陌生城市,找间旅店住下来。先在卫生间里洗三个小时澡,把全身皮肤都挂得淤血……面对苍天叫着自己名字说,卜绣文,告诉你:什事都没有发生,你还是你。该干什就干什。永远忘记这幕吧!
“于是,又到火车站买返程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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