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也算你。”
凌猎果断关掉空调,又把刚关窗户敞开。
季沉蛟简直出离愤怒,拿过又开。凌猎来抢,他将遥控器举高,恶作剧地睨着凌猎。
——看,你拿不到。你要不跳起来试试?
凌猎没跳,还嘲讽他:“季队长,您今年真有二十八吗?”
季沉蛟被堵得没话,存心找茬:“你在家不开灯?”
“开卫生间灯啊。”
在楼下看不到卫生间小窗户,季沉蛟:“客厅不开?”
“不在客厅为什要开?浪费。”
“……”
“洗澡没听到。”凌猎苍白皮肤被热水冲得通红,胸膛和耳根尤甚,他看上去走得很快,又在浴室闷得太久,气息很急很热,“你自己找鞋子啊,头上泡沫还没冲干净。”
说完,凌猎又跑回浴室,从门口到客厅留下串水痕。
季沉蛟太阳穴跳几下,换好鞋,看水痕不顺眼,扯来大卷纸擦拭。
刚才他为什要敲门,这是他家,他直接开不就好?
刚才他看见凌猎腹肌,虽然只有很薄层,但这种白斩鸡居然也有腹肌?
子地咕声,季沉蛟才想起忙得晚餐都没吃,去哪儿将就下?叫凌猎来当个饭搭子?
这想着,电话已经拨出去,凌猎关机。
季沉蛟下警惕起来。转而又想到凌猎关机是常态。但没打电话便罢,打,没打通,不免让他恼火。凌猎万干坏事去?
刻钟后,季沉蛟拧着席晚老家寄来熏肉,来到家属院。这熏肉大家都拿回家,就他不爱吃,差点让安巡顺走。凌猎这种沉迷人间烟火,想必会喜欢。
查房总得找个理由,两手空空不像话。
“……”
“这游戏小学三年级就不玩。”
被那鄙夷目光上下扫,季沉蛟也不想玩。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这幼稚事,他怎做得出来?
凌猎见季沉蛟盯着自己,眼神还有些复杂,笑道:“其实也热,但穷啊。”
季沉蛟将遥控器
这时,凌猎注意到空调开,“你开空调!”
“不行?”
凌猎赶紧关上窗户,“电费算你还是算?”
“你住斜阳路时算谁?”
“。”
擦干水痕,季沉蛟顿觉燥热。这几天气温陡升,三十多度,办公室开着空调,这儿却连摇头扇都没开。他赶紧翻出遥控器,把空调打开,对着吹会儿,这才缓过劲。
浴室水声停歇,不久凌猎又只穿着睡裤钻出来,直奔卧室。
季沉蛟:“……”他才擦干地板!
凌猎没把衣服带去浴室,再次出现在季沉蛟面前时已经穿好身浅灰色运动套装。
他脚上踩着双凉拖,脚背上还挂着水,边擦头发边说:“你下回直接开门,今天这样还亏特地跑出来。”
季沉蛟没当过房东,但很有房东素质,虽然兜里有钥匙,还是礼貌敲门。
敲五分钟,毫无动静。刚才在楼下也没看见灯光,可能不在家?季沉蛟拿出钥匙,打算进去喝口水。
锁孔转动,门已打开,季沉蛟听见急促脚步声,但开门趋势已经来不及。
凌猎身上头上全是水,急忙套上睡裤也已打湿。层单薄布料就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和没穿也没多大区别。
季沉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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