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安静片刻,席晚喝完奶茶。凌猎说:“淡晶觉得她在面对时,不用仰视。”
席晚站起来,向凌猎伸出手,“凌先生,虽然不清楚你怎能让她忽略你身上压迫感,但觉得,你也许确实是打开她心扉突破口。”
凌猎握住席晚手,借力站起。席晚又道:“和你说话,感到很舒服。可能淡晶也觉得很舒服。”
凌猎笑笑,挽个绅士礼,“荣幸。”
席晚和凌猎起来到心理干预室,敲开门,席晚退后步,凌猎走进去。
“嗯?”
凌猎把胡萝卜夹事情说,席晚有些惊讶,“她为什不排斥你?”
凌猎:“席女士,你发现没,有时你表现得过于正气,过于强势。”
席晚:“怎说到?”话音刚落,她自己反应过来,“你意思是,身上这种气质,让淡晶觉得可怕?”
身为重案队刑警,很多时候席晚不得不抹去自己柔软面,而警察本来就代表着正义、正气。早年她和同事出警,因为她性别,她多次被忽视、被瞧不起,她渐渐学会像男人那样工作,那样鼓起气势。
凌猎换上女装,还真不是为迷住季沉蛟——
淡金被拘留之后,淡晶也处在警方保护之下,并且正在接受心理医生安抚。但她自始至终不肯对心理医生吐露心声,就连面对席晚这样同性,也显得有几分畏惧。
席晚从心理医生那里无功而返,坐在走廊长凳上叹息。凌猎提着袋奶茶在她眼前晃晃。
“凌先生啊。”虽然现在和凌猎已经很熟,但席晚还是喜欢这样叫凌猎,这似乎成他们之间默契。
“席女士,叹什气,不像你。”凌猎将奶茶递给席晚,“请你。”
淡晶听见动静,下意识往椅子里缩缩,但看见是凌猎,她竟是弯下嘴唇。
凌猎打量淡晶,如果用种颜色来形容她,那就是灰暗。她才二十六岁,年轻明媚年纪,很多像她般大女孩会染发做指甲,即便是萧条冬天,也打扮得明亮动人,更别说现在是最为生机勃勃夏天。
她却穿着和那天
现在,别人不会忽略她性别,但也确实不会有人再在面对她时候说出“那不就是个女警”这种话来。
有时面对女性证人,她会在做好心理建设后,刻意流露出温柔、善解人意面。但多年铁血生活,让她很难再像刚穿上警服时那样真正“柔软”。
“懂你意思。”席晚有些无奈,“在淡晶眼中,和头儿、梁哥没什区别,表现给她温柔更像是种自上而下悲悯,不是平视。可是……”
席晚想说,她不后悔这种改变,如果不曾经历改变,她大概也无法在重案队站稳脚跟。
“没有指责你,席女士。相反,很钦佩你,理解你。”凌猎收起面对季沉蛟时顽劣,语气变得温柔,“你不用反省,每个人都有他应该扛起担子。”
席晚笑笑,“谢谢。”
喝下几口,席晚说:“像淡晶这种受过伤姑娘,对男性很排斥,以为她不会排斥,会对说些什,但她看,和看男人好像样。”
凌猎说:“会儿去见见她。”
席晚摇头,“医生说她现在状态不适合面对男性。”
“但她收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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