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为什
要逃走
质问，刘学林涕泗横流，“
后来越想越怕，觉得自己不该丢尸体，但也不敢报警，警察肯定以为杀人抛尸。所以就想，就想暂时避避风头……”
录像播完
，黄易说：“你们说这人气不气人？他要不是凶手，也是给凶手帮大忙！对，你们说牟典培是丰安县那个案子重要嫌疑人，查出些线索没有？”
凌猎道：“这刘学林说要是真，这两起案子可能还真得划在
起考虑。”
黄易虎目瞪。
“个普通凶手，因为某件事杀死牟典培，不想让警察抓到自己，分尸藏尸都是常见办法。”凌猎说：“但嫁祸给另个人往往会冒更大风险，尤其是嫁祸给个活人。活人能说话，能给自己辩解。而且转移牟典培尸体过程本身就很危险。那他愿意冒这大风险，可能是不得不这做。因为如果不找个人来嫁祸，警方就算不能立即锁定他，也能很快分析出牟典培遇害原因。”
黄易黑着脸出来，正要去抽根烟，再接着跟刘学林耗，看见凌猎和季沉蛟，眼睛亮，“你们来得正好，这案子特怪得很！”
季沉蛟说：“人不是抓到吗？怎说？”
“咬死不认！理由像不过脑子想出来！来，换个地方说。”黄易把季沉蛟和凌猎带回办公室，搬来个笔记本给他们看审讯录像，“刘学林和死者牟典培是竞争对手，前天牟典培还上殡仪馆去送遗体，昨天凌晨就遇害。明确尸体就是从刘学林车上扔下去，而且他还弃车跑天，借别人车都快逃回老家！把他抓回来，你看他吓成个啥样子！就这样，他还跟叫冤，说尸体是他扔，但人不是他杀！不是你杀你扔什？你扔还跑？”
黄易端起茶杯灌大口，“你们先看，去抽根烟冷静下。”
视频里，嫌疑人刘学林身形瘦高，接近米八，面黄肌瘦，看上去没有牟典培壮。但要勒死个人也不是办不到。
黄易想想，右手往左手手掌上捶，“懂！牟典培在丰安县案子里被重点调查，这个只要在系统里查就能查到。他有作案可能和动机，但是当年证据不足，他又死不认罪，所以警方没能拿他怎样。而在被害人
他会儿哭会儿大叫，说就件事——七月二十二号凌晨，他按照客户订单去拉遗体，车是去掉座椅金杯车，通常晚上他能拉三趟，有时拉具，生意好时候趟就要拉四具。
那天生意就不错，他接六具遗体，按照家属要求，他分别将遗体送到不同处理区，送完最后具，忽然发现居然还有具。他登时吓傻。
装尸袋是殡仪馆统发，他家里存很多，但每具遗体放进去之后，都会在袋子外面贴编号。他确认自己没有送错，那剩下这具没有编号是哪里来？
当时已经是三点，他又累又困倦，脑子转不过来，打开袋子看，那脸还有些眼熟，不就是老牟？他更慌，不明白自己为什会遇到这种事。情急之下干脆把尸体连同装尸袋起丢在焚化区右边路旁。
“想是，反正这里是火葬场，这装还是殡仪馆袋子，谁看到拿去烧就是。也是莫名其妙倒血霉，这到底关什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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