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将说:“十年前,你加入特别行动队就是个阴谋?”
凌猎在片刻安静后忽然笑出声来。
许将寒神色,“你笑什?”
“你这不是在羞辱,是在羞辱特别行动队某些人智商。”凌猎道:“你不如去问问符衷符队长……噢不对,他老人家已经退休。那你去打听下冬邺市局副局长萧遇安,看看他是不是个引狼入室憨批?”
这话说得太粗俗也太不留情,许将拍桌子,“凌猎,你这是在接受督察队调查,劝你注意言行。”
“别高兴得太早。”许将又问:“你亲眼看到‘浮光’杀死喻勤及其手下?”
凌猎说:“没看到,但听到枪声,也看到血。说许督察,在喻勤死上有没有撒谎,你不会看尸检报告吗?”
许将也不恼,“尸体都烧成那样,有还残缺不全,当然需要你这个‘当事人’来补充描述。既然‘浮光’和喻家是共犯,‘浮光’为什要杀死喻勤?”
凌猎只说出最浅层原因,“喻潜明和‘浮光’切割,喻勤想嫁祸‘浮光’,这两边都想靠着警方力量绞杀‘浮光’,尤其是喻勤。都被骑到头上,‘浮光’会没行动?”
许将过会儿才说:“凌猎,你没说实话。”
嫌事大,既然说出季沉蛟可能是喻家人,那他在这儿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凌猎换个姿势,坐得更加随意,“因为怀疑季沉蛟就是喻戈。不用介绍喻戈是谁吧?”
许将冷笑,“是曾经你,现在季沉蛟。”
凌猎说:“季沉蛟不知情,是单方面怀疑,两份鉴定都是做,鉴定结果揭示出个喻勤掩饰二十多年秘密,她不是真正喻勤,为掩饰这个秘密,她身上至少背着两桩命案。”
许将皱起眉,检察院还未能掌握这些信息。
凌猎双手摊,“陈述事实,哪句话戳到您肺管子?”
凌猎微微拧下眉,“句句属实。”
“但你有所隐瞒。”
“……”
许将又道:“但最好奇还是,全程你都是知情者,‘浮光’炸死喻勤众人,居然会在爆炸之前带着你离开。你和‘浮光’到底是什关系?”
凌猎沉默。
凌猎哼声,“专业线索当然要交给专业刑警才有用。你们检察院不解,不怪你们,但你们把关在这儿,就是耽误查案。”
许将立即说:“那你怎解释,想灭口是喻勤,但最后却是她自己被灭口?”
凌猎:“当然是因为她菜。”
许将盯着凌猎眼睛,良久,“你提供线索,会完整转交给重案队谢倾,但你和季沉蛟暂时不能参与调查。”
凌猎露出“老子不稀罕”不屑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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