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已经能起身,他坐起来,慢慢地站到地上,直躺着没动,他手脚都麻痹,像被针尖刺着样,他坚持着走几步,好些。
夏树森在他身后道:“你认为戚树清完全不可信?不能期待他能研究出来解药?”
程锦道:“对。他只在乎他研究,想要是数据,不会介意手段,更不会管们死活。”
夏树森叹气,“当时为什会相信他呢?”
“你只是没有其他办法,不得不相信他。”
研究人员非死即伤,谁也没想到这地下还有人在,你隐瞒这点,你每年会回来次以上,看戚文清进度如何。但其实他对解决你问题并不感兴趣,他只关心如何改进他药水,如何让它们更有威力。你不敢让人知道你在失忆,甚至暗示自己切正常,总之,症状越来越严重,你还不知不觉。但有个人知道,就是你恋人水欣爱。”
“局里并不允许同事有感情纠葛。所以你们瞒过所有人。你直想带水欣爱来凤鸣山见你亲人,但你没想到有天你会不认识她。那天,你回到家,发现个陌生人在,而你又是个身份敏感安全部员工……”
夏树森打断程锦,“别说。”后面他还没忘,想忘但还没能忘,或许有生之年忘记最后件事将会是这件。那天他刚回国,回家后发现家中有个陌生女人,他动手,对方也反抗,后来他回想起来才注意到对方当时根本没当真,只是以为他在闹着玩,可是他当真,他杀她,然后搜出她武器时,才怀疑她或许是和自己同个局,他想很久,既怀疑杀错人,又怀疑是局里因为什原因想要他消失,但最终他得不出个合理结论,只得先处理尸体——在浴室用强碱把尸体溶化掉……
戚文清直在外面听他们讲话,后来发现他们沉默,他便走开,在附近某个房间里找到仍然清醒着杨思觅,“那个程锦真有意思,还有你也很有意思,你注射药量都可以让匹马立刻晕倒,你为什还能保持清醒?”
杨思觅眼神已经涣散,“因为在记住你给们带来痛苦,然后计算,该让你失去多少。你现在离远点,以免失手杀你。”
夏树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做?”
程锦苦笑:“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会和夏树森做出相同选择——他无法看着无辜人死在他面前,但他会回头就把戚文清出卖给安全部或者其它国家机构,就算因此会前途尽毁。
“好像没事。”程锦边外走边道,“你能告诉,杨思觅在哪里吗?”
夏树森道:“帮你起找吧。”
在最尽头房间里,他们找到杨思觅,戚文清正拿着仪器试图靠近杨思觅,他想测量杨思觅各项数据,程锦冲过
戚文清愣愣,然后退远些,他抓着头,“可是你自己愿意,这应该算是等价交易吧?”
“不公平等价交易,为什要对你公平?”
戚文清底气不是很足,眼前这个人似乎有着非人意志,连药效发作产生巨大痛苦都能忽略掉,但却不忘记要让他付出代价,“……可你还在地盘上,你这说不怕对你不利?”
“贵重实验品怎能损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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