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卫国公家。”赵恒煦慢慢道,“中秋夜,好出闹剧啊!”
在座人并不敢言语,中秋夜就像是个禁忌,明明大家都知道,却要小心提防着,越是提防就越是闹心,时间长就像是个毒瘤,慢慢结实在身体里,只待发作时候,而发作那就是动刀子要死人事情。
“林老您乃中正之人,林家诗书礼仪之家。”赵恒煦站起身向林炳承拱手,“朕恳请林
“是。”
“林老请坐,哪有主人家不坐,朕个客人坐着道理。”
“谢陛下。”林炳承坐在赵恒煦下手,并没有全坐,林直站在他身后。
杜堇容准备站到赵恒煦身后,“堇容,坐在朕身边。”
“喏。”杜堇容迟疑下,找张林炳承下首位置坐下,离赵恒煦隔两个位置。
“青年才俊,不外如是,林老真是有福气,有这样俊秀儿孙。”赵恒煦让林直起来,夸赞话绝对没有虚假,林直优秀是他亲眼所见,林直知进退、懂变通、亲人和,为官三十多载门生故吏无数,致仕之后更是回乡开山建书院,培养更多可用之才,赵恒煦可以说对林直十分欣赏。
“多谢陛下夸奖,只是这泼猴当不得俊秀二字,就是普通顽石也比他可用,他啊,就是个榆木疙瘩,只会照搬先人诗书罢。”林炳承笑着摆手,老迈眼皮耷拉着,遮住眼中深思。
“林老过谦,不会是要藏着儿孙不让他们为国效力吧。”赵恒煦似真似假说句。
林炳承惶恐,赶忙跪下,“陛下,臣不敢,实在是孙儿驽钝,当不大任,恐还会给家国惹来麻烦。”
赵恒煦正背过身看着林府中景色,欣赏会儿那奇形假山石头,转过身,“呀,林老您怎跪着,也是朕糊涂竟然只顾着看府中景色。直快扶起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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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会儿风月美景,赵恒煦品着清茶,淡淡开口,“林相对现在世家有什看法?”
“咔嗒”林炳承拿着杯子手不自禁抖动下,杯盏发出清脆碰撞声,“臣……”
“林相乃国之栋梁,应该说真话、实话。”赵恒煦放下杯盏,轻轻说道。
“老臣……”林炳承捂着杯子,不让它们发出声响,慢慢放置到茶几上,缓缓闭下眼,“老臣以为世家虽好,但太过固守,京中世家经历过宣帝朝,骄奢之风严重,子孙难有成才者。”
“老臣才糊涂,只顾着和陛下说话,竟然忘记地方,园中风景尚可,陛下请随来。”关于林直话题,算是断。
林家是中原望族,以诗书礼仪传家,京中林府历经几代,大小没有多大变化过,倒是积淀下厚重韵味,砖瓦看起来都透着底蕴。林炳承领着赵恒煦行人去园子中观影阁,观影阁赏景最是便利,也私隐,到时候林家家中主要男女都候在门外,给赵恒煦行礼,林炳承看赵恒煦也不想太多人打扰,就打发走他们,给孙子林直使个眼色,让他快走。
“直字什?”赵恒煦随意开口问道。
“回陛下,臣字正清。”林直收回往后挪脚,恭敬说道。
“嗯,不错。”赵恒煦说道:“做人当如是,品正直、性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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