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儿,陛下都说些什?”说话是林直父亲林守正,林家当家族长,并未出仕,新皇登基,最近这段时间正是关键时刻,他身为族长理当在京城,时刻注意,以备不时之需。
林直看看爷爷,摇摇头并未说话。
林守正皱眉,这个长子直在老父身边教养,与自己并不亲厚,在儿子面前他做更多是严厉长辈。在扬城说不二太久,林守正都渐渐失去谨慎低调性格,自己问话儿子竟然不配合,眉头下子就竖起来,“竖子,父亲问话为何不回答。哎呦,父亲。”
林守正看着自己脏污袖子以及袖子下隐隐作疼胳臂,方粗笨砚台擦边儿扔过来力道,疼得在扬城养尊处优林守正骨头生疼。
“孽子,你是不是连都要骂?族长当时间长,轻浮,是不是认为自己就是天下第啊,啊,扬城是大齐,林家不是土皇帝,你这个混账东西,老祖宗留下基业就要败坏在你手上。”林炳承指着长子,严声痛骂,陛下声音言犹在耳,林家安逸时间太长,都忘根本,不,他们都忘,所有人都忘,他们荣耀地位权势全都是皇帝给
老相助,世家固守,公侯把持朝政,朝中可用之人太少,朕举步维艰。”
林炳承站起,连忙避开,恭敬施礼,“老臣年迈,资质平庸,堪不能当此重任,陛下难为老臣,老臣不敢当不敢当。”连连推拒,恨不得多长几只手起摆手来表达自己年纪大、不能用。
“林相太过自谦,谦虚固然是好,但太过谦虚反而假。林家居于扬城,但扬城还是在大齐版图内,大齐毁,扬城就可以独善其身?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况且扬城可不只是林家……”林家谨慎谦虚,这代族长林炳承长子更是深得其父真传,是个谨慎内敛人,可是在林家世代扬城内,再低调世家都有张扬时候。在扬城,朝廷指派*员上任第时间是去拜见林家家主,遇到大事还要找林家商议,林家就是扬城土皇帝,说不好听些,扬城就是大齐“国中国”,要不是林家还安分懂事,赵恒煦肯定弄死他。
林炳承手抖,膝盖动就要跪下请罪,赵恒煦浅笑,“林老年纪大,腿弯子越发软。”
林炳承身子僵硬不动,他身后林直绕出来跪下,“陛下,爷爷最近几年身体时有不适,往陛下体谅。”叩首言道:“臣有两言说予陛下听,臣窃以为大齐人才济济,如此多人才不是几个世家就可以抵抗,世家说多也只是仗着自己优势培养人才,不足为虑。陛下英明,开科举,纳贤才,招志士,壮大大齐,世家只会欢欣鼓舞,并不会多做阻拦,就算是有人出来阻止,那就是国中蠹虫,当除之。”
“好,说好。”
“以上只是臣家之言,当不得事。”
“朕等着林家做世家表率,林相应该不会让朕失望。”林炳承讷讷不言,赵恒煦也不在意,看向林直,“正清是个人才,来年科举朕在琼林宴中等着你。”
“谢陛下。”
赵恒煦走后,林家并没有平静,书房里安静诡异,林炳承愣神看着桌面,上面静静躺着张素签拜帖,林家想要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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