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煦静默，转动着饮杯，突然他不想和老者打机锋，心中有个声音拼命
催促他，你不是
直疑惑吗，人就在你面前，你问啊！
这
想
，赵恒煦也这问，“皇叔公认为朕仁德吗？”
老者笑着摇摇头，仰头喝杯茶咂咂嘴，“老朽不敢说。”
“朕直以为皇叔公是个雅人。”赵恒煦嗤笑，你不敢，世界上就没有人敢。“皇叔公地位超然，就算是说什，朕也拿皇叔公无法。”所以大胆说吧。
“老朽直是俗人。”说话间又端杯仰头咕咚喝下去，咧着嘴吹着胡子就差把舌头伸出来缓缓，结结巴巴说句话，“太苦，老子再也不喝。”
在大齐，钦天监是个很尴尬存在，只有天生异象、推算节气时候用上他们，平时也就干坐着拿拿俸禄。其中钦天监监正，十分神秘，上辈子赵恒煦在位时就见过他三次，第次大雨降后那人站出来，让他仁德；第二次，那东西出来后，那人说皇帝不仁，才会降下天罚；第三次，永平十年年初，那人站出来说赵恒煦会后悔生。
头两次成为世家公侯藩王攻讦赵恒煦借口，后面次就成为赵恒煦生箴言，所以赵恒煦讨厌见到那个人，如果不是那个人身份地位超然，赵恒煦定要那人命。
按捺下浮躁情绪，赵恒煦提步走进去，就看到布置得如同道观厢房般室内，左侧抬高榻上方方正正摆个蒲团，蒲团上坐着位面色红润、鹤发延年老者。老者身前摆放着茶具，他正持着小壶轻点着饮杯，凤凰三点头后身前四个小饮杯已经注满清透茶水。
“喝上杯吧，味道尚可。”老者抬头笑着请赵恒煦上座，面容慈祥、笑容和蔼，双眼睛深邃而睿智，仿佛能够看透切，却又显得十分平静，有着悠悠茶香简单房间显得十分舒缓，让赵恒煦彻底放松，而不是强压平静。
掀起下摆坐在老者对面位置，拿起饮杯轻轻嗅，股悠然香味慢慢从鼻中进入心中，让人从内到外放松下来，抿口，味道十分醇厚，进入口中猛然股苦涩流淌在舌头上，顺着舌头直蔓延到喉咙，苦到人心底。赵恒煦皱眉，又喝口咽下，感觉和刚才明显不同，苦涩过后甘甜味道点点在口腔中蔓延，配合着残留在嘴中苦涩形成种独特味道，怪异说不上，但是要强加个形容词只能是奇怪复杂。
“……”赵恒煦默默把饮杯放
“皇叔公向可好，朕登基祭祖后未过来看望皇叔公，还请皇叔公莫要怪罪。”
赵恒煦对面老者是赵恒煦爷爷同胞兄弟，即是赵恒煦皇叔公，年轻时说是因情所困出家当道士，彻底在族谱中成死人，出家十年后进入钦天监当监正直到现在，老者身份在皇族中算是公开秘密可让赵恒煦疑惑是，为什老者要和他作对，他扪心自问，自己对待老头还是很仁和，老头指着他鼻子骂他不仁他都忍，宣帝荒*无道至此，老头都没有对此说什。
老者笑笑，指指茶水，“陛下有心，陛下不来，老朽却天天看着陛下呢！”
赵恒煦看眼茶水，挑眉笑，“用茶水看朕？”
“不是，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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