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汉子又说些别事情,拉拉扯扯并没有用处,但只言片语间,那个红脸汉子对草原上发生事情依然不能忘怀,遍地尸体会成为他生梦魇。赵恒煦给赵使个眼色,赵点点头,凑到老七耳边耳语几声,老七表情由开始迷茫到后来惊讶,最后点点头有些忐忑看东家眼,东家正将装满撕碎饼子碗给小二,让小二浇上羊肉汤。
老七吞咽下口水,顺顺气,他并不明白东家为什对草原上杀戮这好奇,但东家吩咐什,他总要去做。佯装着到掌柜那儿要壶黄酒,途径两个汉子那儿时候脚崴下,酒壶顷刻间倾倒在他们桌子上,老七连忙道歉,那红脸汉子是个好酒,看壶酒就这撒扼腕不已,恨不得把舌头伸上去舔舔以免浪费。
“诶,老哥,馆子里黄酒可是上好,就这倒,怪可惜。”红脸汉子盯着酒,舌头舔舔干燥嘴唇,脸可惜说道。
“唉,可不是,老喽老喽,腿脚不利索,拿壶酒都成这样,唉唉唉……”连连叹息几声,叹息中含着对倾倒酒水可惜。
由着壶泼洒酒水,两人开始攀谈起来,都是好酒之人,共同话题也从酒开始,越说越投机,老七走南闯北,见识广,人豪气讲义气,很得道上人胃口,和红脸汉子聊天,两人有着相见恨晚感觉。那面色黝黑汉子开始只顾着低头吃自己,并没有理睬老七,还是老七无意间说句现在生意难做,那汉子也随之叹息,加入交谈之中。随着话题深入,三人越来越投契,颇有些忘年交感觉,老七更是喜欢两位汉子真性情,说着话功夫都要把正事情给忘记。
“草原现在不太平喽,这是最后次走商,但是两个不成器儿子还要在这条道上混,要是有个好歹,唉——”这话发自于肺腑,草原上不太平,互市行商之人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死在草原之上并不是罕见事情,要是死,那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死也就算是,要是不死,说不定还会被押到匈奴那儿当奴隶,吃得比鸡少,干得却比什都要多,辈子回家无望,恁凄惨。
湖州其实并不是西北商道上最后站,它只是大齐境内最后站,商道其实深入草原腹地,与匈奴各大部落、草原之外月氏国等做生意,换取宝石、珠玉,甚至是更锐利武器。五六年前时候,老七还会拉上货去那儿,现在年纪大,最多到湖州就停下,但是东家生意涉及到西北商路方方面面,最远商队要到草原尽头、穿过月氏国,走趟三四年才会回来,那远距离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是啊。”红脸汉子心有戚戚叹息声,“不瞒老哥说,就亲眼看到固伦耶尔部屠戮泰赤乌部事情,要不是命大,躲在高处草堆里面,早就是固伦耶尔部刀下亡魂喽。”
“呀,有这事!”老七是真惊讶,他坐得离两个汉子比较远,先前二人对话并没有听到,只是听赵吩咐,说此二人知道些草原各部事情,没有想到是部族间杀戮,这真真是要命。
“是啊。”红脸汉子长叹,将事情大致经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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