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知
“很年轻，可能二十多岁……他叫过阿姨。”
“他有提到他自己
情况吗？例如他是哪里人，是做什
，等等。”
“没有。他话很少，都是在说。”王凤霞那时太想找人倾诉
。
“他有口音吗，听得出他是哪里人吗？”步欢问。
王凤霞摇头，“他说普通话，说得很好，觉得没口音。”但她自己普通说得并不好，所以她标准不
定对。
王凤霞毫不犹豫地道：天天都在诅咒他早死。
对方又道：你承担得起他死之后后果吗？
王凤霞道：不会比现在更惨，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就是拿着刀发抖，真是没用……
她颤抖着喘息着，像是哮喘发作，光是想到要杀人她就紧张得快死，她是真不敢杀人。
可以帮你。对方说：但你记住，千万别后悔。
有人接，是个男人，他温和问她是不是遇到什难处。
在对方引导下，王凤霞说出自己事，边说边痛哭不止。
对方直听她说着，半点没有不耐烦意思。
王凤霞说完哭完后，感觉好很多。她很感激这个电话。
后来她又打过几次这个号码。
女儿知道自己妈妈可能没杀人，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她把她妈从堂屋拉进卧室里，两人去私聊。
二十来分钟后，两个人出来。大家都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们。
王凤霞被看得很紧张，目光躲闪着看向女儿。
她女儿稍作迟疑，道：“是这样，当时妈打过个救助电话，和接电话人说过家里事……”
长年累月家,bao使得王凤霞非常痛苦，但她没法向人倾诉，已经是公开秘密还能怎说？
“你觉得他是剑屏人吗？”
王凤霞犹豫，“说不好。”
叶莱道：“你还记得那个号码吗？有保存下来吗？”
“没有，早就丢。”
“是本市号码吗？”
什？王凤霞恍惚，是不是自己听错？
后来，洪建德真死。
谢青山道：“你只和他通过电话，没有见过他？”
“没有。”王凤霞道。
“听声音，他是什年纪人？”
电话另头人也曾建议她离婚。
王凤霞不敢离，因为她丈夫用两个女儿威胁过她，她走，她两个女儿就得受罪。
打第四次时，电话那头人很直接地说：其实是你自己不愿意改变，这样谁也救不你。
王凤霞急忙分辩：想改变，但没办法，能怎办呢？其实好几次都拿起刀，想趁他睡着杀他，但就是不敢下手，也恨自己！
对方道：为改变你现在生活，你希望他去死？
村里人都知道她家情况，看向她目光都是充满怜悯。但可怜她归可怜，却没人帮得她。
她并不喜欢大家用看热闹目光打量她，更不喜欢他们在背后甚至是当面议论她，所以她变得愈发沉默。
只是身为个活人，有时候还是会希望自己能有个可以说话人。
后来某天，她碰巧在张旧报纸上看到个免费救助热线电话，时意动，就记下来。但她也没去打，只是把它当成根稻草拽在手心里。
直到有天，她觉得这日子实在太难熬，绝望让她变得大胆，她终于拨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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