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稍微变
，大家觉得你没有以前那
有趣。
陈：那你自己心里呢？
罗：
罗：对啊，就有这种心理，就是咄咄逼人。
陈：所以那时候是虽然很狂妄，很有优越感，但内心深处并不是很幸福
感觉？
罗：不快乐，觉得自己是
个很虚伪人，是个很伪善人。你总是瞧不起你自己，这是很内在个冲突。于是就仔细去回想这生中所遇到很多经历，很多重要时刻，你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个很渺小人。
陈：这个过程很痛苦吗？
罗：很痛苦，因为它相当于整个人生观、世界观个根本性转向。有时候，回忆并不是令人愉快些事情。确实非常地感恩，有很多事情不断地提醒你，人应该谦虚，人应该谦卑，人应该走出自己自大、自恋，那种偏见洞穴。
知识要从书本走向现实。真正法律并不仅仅是抽象逻辑，而是每个人鲜活故事。公平和正义不仅要在书上得到体现，更重要是要在每个个案中得到回响。
教师生涯
陈：大学、研究生继而到后面教书，路都特别顺利，是吧？
罗：记得2008年那天是生日，获得们学校、很看重个奖项“最受本科生欢迎十位教师”。那个时候就更加狂妄。
2009年在美国做访问学者时候，在加州伯克利（大学）后面有片山，很漂亮。们想找个野餐地方，然后开着车。那条路其实比较窄，突然下意识地踩下刹车，也不知道为什踩下刹车。突然发现个轮胎已经在悬崖上，就三个轮胎在道上，个轮胎在悬崖前空悬。其实正常人反应，在这种情况会打下方向盘。结果就在这刹那，另外辆车从旁边呼啸着过去，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如果打下方向盘，也肯定被撞下去。
陈：至今想到那时候会是什感觉？就是你人生中个分水岭吗？
罗：应该算，至少比2020年莫名其妙走到聚光灯下要重要得多。
陈：那你那年，在外人看起来精神状态是什样？
罗：会觉得你有变化。首先你不再爱参加聚会，你聚会中也不再爱高谈阔论，喝酒也明显喝少。
陈：那还是像变个人似。
那个悬崖也得有二三十米，摔下去估计（凶多吉少），事后你回想起来，才真正地意识到若非命运庇护，你早就没。你所有梦想，你所有对人生些远大规划，都会烟消云散，都只是个笑话而已，只是当时你会做出不同解读。
陈：越是这种惊险当中，你仍然运气好，说明命运就是把你选择。
罗：那个时候依然是在狂妄道路上路狂奔，觉得所有运气好都只是加持你狂妄。就是你应该这狂，你值得这狂。所有碎片化拼出个图景，形成你对它认识，但有可能你拼错。你拼出个错误画，把头和脚拼错。
刚开始上讲台时候非常地狂妄，觉得这个考试是个非常低端考试，很容易、轻轻松松就能过，很狂妄，懒得搭理人，而且自认为也看些书。所以有时候能够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也很开心。
陈：辩论时候必须当那个最终赢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