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握握拳头:“所以,咱们不要当花,咱们要当树,要长成参天大树,会开花,会结果,不畏风雨,无惧霜寒。”
郭巨力点头:“对!那小姐就是桃子树,桃子好吃……小姐,想吃西瓜,可是西瓜没有树,当西瓜藤可以吗?”
慕灼华扑哧笑,戳戳郭巨力脑袋,“就知道吃,走,咱们做晚饭去!”
第二天便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定京上元节比春节还要热闹上几分,盖因这日年轻男女们都借着热闹与
女子咬着唇,热泪落在床上,朝慕灼华深深鞠躬。“多谢大夫。”
慕灼华擦干净手转过身,那女子已经离开,只在桌上留下二两银子。
郭巨力高兴地拎着肉哼着曲儿回来,却见慕灼华支着下巴,呆呆看着墙壁,书也看不下去。
“小姐小姐,你怎发呆?”
慕灼华回过神来,哀哀叹口气,“在想事情呢。”
慕灼华往盆里倒热水,净净手,说:“大约,是住对门吧。”
花巷对面,便是花柳之地。
女子本就苍白脸色更白分。
“你让躺在这里,不嫌脏吗……”
慕灼华在心里叹口气:“在心里,病人都样。”
吃?”
“好啊好啊!”郭巨力拍手笑道,拿着钱便跑出门去。
慕灼华笑着看郭巨力跑远,正准备关门,忽然只素白手按在门板上,慕灼华怔,抬起眼看向来人,
那是张苍白得毫无血色脸,五官可见几分姿色,但眼角细微褶皱却写满沧桑。女子手微微颤抖,双眼哀求地看着慕灼华。“方才在外面听到……你……你会医术?”
慕灼华不着痕迹地扫对方眼,心里便有数,侧过身子说:“进来说吧。”
“想考题吗?”
“在想,阿娘当年要是没有嫁给阿爹,后来会怎样……”
郭巨力摇头,表示不懂。
“也会年老色衰,枯萎老去。”慕灼华摇头叹息,“娘沦落风尘,是迫不得已,可是又有那朵花愿意落入泥中呢,可无论生在哪棵树上,也只有凋零这个下场。”
郭巨力点点头:“小姐说是。”
女子眼中闪过水雾,又极快抹掉,按着慕灼华指示躺上床接受检查。
“落胎药下得太猛,之后又没有好好休息调养,以至于伤身子。”慕灼华心生悲悯,“流血月有余,就没有看过大夫吗?”
女子惨笑声:“大夫……怎会给们看呢?不过是个年老色衰妓女,不幸有身子,也是自己倒霉,妈妈也不会给钱看病。”说到这,她顿下,怯怯抬眼看向慕灼华,“……自己还是有些钱,只是不知道够不够。”
慕灼华背过身去,重新擦洗手。
“这里,诊金随意,没有话,赊欠也可以,只是药得你自己去买。”
女子呼吸窒,随即极快地闪进门里,反身压住门板,颤抖着嘴唇说:“大夫,求你救救……不想死……”
慕灼华转身走向屋里:“不想死,就跟来吧。”
女子跟着慕灼华走进内室,只见慕灼华从衣橱里取出张干净白色床单铺在床上,随后说道:“躺上去吧,检查下。”
女子愣,踌躇着走向白色床。
“你……你不问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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