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4）

自此之后，柔嘉之名更加深入人心，天下女子皆以她为楷模，军中将士也对她心服口服。薛笑棠死后，柔嘉公主便在他墓旁为他守节年，年之后，柔嘉公主行走天下，方面行善积德无数，另方面，也是为沉疴难治昭明帝寻找民间神医。

江南慕家，是江南首富，也曾经为济善堂捐赠不少银钱物资。慕灼华曾经有幸在人群中见过柔嘉公主眼。

她其实没有传

情人相会，看花灯，赏明月，共诉衷肠。皇帝陛下也会在这日登上皇城高墙，燃放烟花，与民同乐。上元夜里也没有宵禁，想玩到多晚就玩到多晚，可以直热闹到天明。

慕灼华早早就被郭巨力拉出门，凭着郭巨力力气，两个人硬是挤到前排，站在皇城根下沐浴皇恩。慕灼华仰着头看，模模糊糊地看到城楼上天子昭明帝，还有天子身边几个人，想必就是定王，还有几位皇子女。

慕灼华掐着手指算，昭明帝子息不多，只有女三子。三子都出身高贵，长子刘琛，生母是徐皇后，徐皇后家世显赫，父亲乃三朝元老，母亲也是世家豪门闺秀，关系错综复杂。而二子和三子乃是对双生兄弟，刘瑜、刘瑾。刘瑜刘瑾生母是淑妃，淑妃却是武将之后，据说性情活泼，更得昭明帝喜欢。但昭明帝最喜欢，却是长女，柔嘉公主刘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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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公主是今上还是太子时得第个孩子，其生母据说身份卑下，只是太子贴身侍婢。这侍婢也是薄命，生下柔嘉公主没几年就病逝，之后太子娶太子妃，又登基为帝，生下皇长子刘俱，这公主身份便显得有些尴尬。但柔嘉公主也有她运气，昭明帝姑姑，陈国最尊贵姑奶奶，镇国大长公主裴悦，怜惜柔嘉公主年幼丧母，便将她带在身边抚养，镇国大长公主极少住在定京，柔嘉公主便也长年跟着她住在江南，父女之间聚少离多，非但没有生疏，反而因此得到昭明帝怜惜与亏欠，宠爱更甚几位皇子。

慕灼华遥遥看着那抹柔和淡青色，想起不少关于这位公主传说。民间对柔嘉公主评价若简单用词以概括，大约就是“神女”吧。柔嘉公主自幼跟着大长公主住在江南桃源山庄，更加亲近百姓，也更懂民间疾苦，十岁起便凭借着身为公主影响力，组织修建济善堂，收留孤寡老幼，至今十余年，济善堂也遍布大江南北，受惠者不可计数。

如柔嘉公主这般人美心善又高贵女子，自然也是爱慕者众多，但柔嘉公主却迟迟不肯成婚，大有地狱不空誓不成婚决心。直到三年前，柔嘉公主年纪过双十之数，实在拖不得，昭明帝才千挑万选，给她和骠骑将军薛笑棠指婚。然而尚未大婚，便传来北凉犯境消息，薛笑棠随定王刘衍出征，却遭遇大败，定王被困，薛笑棠战死沙场，柔嘉公主未婚便守寡。

昭明帝欲为柔嘉公主另择佳婿，不料柔嘉公主断然拒绝。

“与将军虽未成婚，但陛下赐婚，天下皆知，与他便已是夫妻。将军对情深义重，对陛下忠肝义胆，为国战死，更为英烈，他尸骨未寒，怎能另嫁他人？愿为将军守节三年！”

大殿之上，柔嘉公主削发明志，那刻，无人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