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三人在太监宫女
服侍下换上
特制礼服，安排在居中席位上，接受众人道喜。沈惊鸿锦衣加身，谈笑晏晏，时风头无两。榜眼宋濂锡和谈话慕灼华分坐沈惊鸿两侧，宋濂锡年过三旬，已是第二次参加会试，容貌并不出众，胜在为人庄重自持，让人心生敬意。而慕灼华三人之中年纪最轻，又是女儿身，有昭明帝和柔嘉公主关注，旁人也不敢再为难她，今日宴上便只有觥筹交错，片喜乐。
开席不久，沈惊鸿领着榜眼探花出席，向昭明帝敬酒谢恩，昭明帝心情极好样子，正要拿起酒杯，却忍不住发出声轻咳。
坐在昭明帝身侧是几位皇子，大皇子刘琛见昭明帝咳嗽，关切道
“甲第三名，慕灼华，赐进士及第！”
慕灼华愣下，有些不敢置信。
丞相含笑看着慕灼华，低声提醒道：“还不赶快谢恩。”
慕灼华急忙磕头谢恩，心中却还迷糊着。
探花？
刘衍脸色变，呵斥道：“慎言！”
刘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闭上嘴。
“你说不无道理……”刘衍叹口气，摇摇头，“但此事绝非他人可以开口，你
更需避嫌，要相信皇兄圣明。”
刘琛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刘衍说得对，只能沉默点头。
殿试结果当日便出来，考生们在偏殿度日如年地等个时辰，终于等到结果。
过神来，摆摆手笑道：“不必，朕心里有数。”
慕灼华这才得令退下，跟着所有考生回到偏殿等候名次公布。
虽然不知道自己名次，但她心里块石头落地——应该不会太差。
刘琛又惊又怒地跑到刘衍身边，不敢置信地说：“父皇居然想点慕灼华为状元！”
刘衍也是错愕：“皇兄真这
想？”
她居然是……探花？
这可太出乎意料，她本来想着，能保住原来名次就不错，居然还能升到第三名。
其他人见识过慕灼华御前奏对本事，对她是有几分信服，但想着自己十年寒窗，竟然被个女子给压过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殿试结果陆续公布完毕之后，丞相笑吟吟道：“陛下赐宴御花园，恭喜诸位新科进士。”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论结果如何，多年寒窗苦读，到这日终算是开花结果，进士也好，同进士也罢，对自己对宗族也有个交代。到琼林宴上，本有些郁闷进士也扫郁结之情，展露轻松快意笑容。
这次宣读名次，却是丞相。
“昭明十五年殿试……”
“甲第名，沈惊鸿，赐进士及第！”
这个结果都在众人意料之中，沈惊鸿俯首，含笑谢恩。
“甲第二名，宋濂锡，赐进士及第！”
刘琛咬牙道：“父皇这是被蒙蔽吧，那慕灼华虽……有几分本事，但论真才实学又哪里比得上沈惊鸿？”
刘衍愣神片刻，方道：“只怕……难以服众。”
刘琛立刻道：“皇叔你说得对，不如你去劝劝父皇！”
刘衍失笑：“如何劝得？殿试结果，皆看陛下心意。”
刘琛急道：“如今沈惊鸿誉满定京，父皇却叫个女子作状元，你让百姓作何感想，怕不是要在背后议论，说父皇是看中慕灼华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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