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靠在刘衍身上,咳嗽着,笑着说:“知道,知道……母后都是为朕……所以,朕从来不敢怨恨母后……可是……母后……能不能不要再……伤害朕最重要人?”
刘衍抓着昭明帝手臂,不敢置信地看向太后:“是你?是你让薛笑棠出卖,是你害死边疆那多战士,是你派人追杀?”
太后冷漠地说:“是哀家做又如何,你早该死,二十六年前,若不是云妃剖腹取子,该死是你,三年前,若不是琛儿救你,该死也是你!”太后呼吸急促起来,眼中泛起赤红血丝,她如厉鬼般瞪着刘衍,“你为什不死!”
刘衍颗心如坠冰窟,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后:“
太后匆忙跑过来,扶着昭明帝手臂,急道:“太医说过,你不可动气!”
昭明帝咳许久才停下来,松开手,却见掌心片殷红。
“你又咳血!”太后惊,回头喊道,“赶紧传太医!”
“都不许去!”昭明帝大吼声,吓得宫女太监们都跪下来。
昭明帝深呼吸下,才缓缓说道:“所有人,退出大殿,不得靠近半步!”
,怎能不敬杯?”
刘衍也按住昭明帝手,轻轻摇头道:“皇兄,不必,心领。”
昭明帝敛起笑意,认真地看着刘衍眼睛,问道:“你不让朕喝,就是不原谅朕?”
刘衍静静地看着昭明帝眼睛,还有那双漆黑双眸中倒映出来自己。他们是兄弟,他们长得不像,也不是母所生,可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刘俱对他感情。他记得六岁时落水,他紧紧抱住他,自己力竭,还是用力地把他往上托起。他记得他次次替他受罚,笑着说,弟弟犯错,是哥哥没做好榜样。他记得自己身中剧毒,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是兄长充血双眼,眼睛里有悔恨、自责、狂喜……
眼中忽然泛起酸涩,刘衍垂下眼,用微微发颤声音说:“算……”
宫女太监们急忙跑出去,宫殿内,只剩下陈国地位最高三人。
昭明帝苦笑着看向太后:“母后,你不是让衍弟回封地吗,他不是答应走吗,你为什……还要杀他呢?”
太后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昭明帝。
刘衍回过神来,看向桌上那杯酒,哑声道:“酒里……有毒……”
“陛下若不回来,他此刻,就已经死。”太后不再否认,她冷冷地扫刘衍眼,“就算陛下回来,难道就能救得他吗?哀家做这切,是为谁,难道陛下不清楚吗?陛下离宫,定王,bao毙,他本就身患旧疾,世人不会怀疑是你做。”
他也不知道这句算,是那些手足之情算,还是那些仇恨算。
昭明帝声音藏着丝哽咽:“这些年,是朕对不住你,没保护好你。”
昭明帝说着就要举起酒杯,却被太后大怒打断:“陛下!太医话你不听,哀家话,你也不听吗!”
刘衍和昭明帝都愣住,错愕地看着大怒太后,昭明帝看着太后眼中怒意和忧色,又看看自己酒杯,忽然什都明白,肩膀微微抽搐着,竟是笑起来。
“皇兄,你……”刘衍莫名地看着忽然发笑昭明帝,却见昭明帝笑得眼泪都出来,随之而来,是阵剧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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