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
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着，让他感觉到窒息般痛苦，他咬牙道：“你如果爱父皇，就不该杀
他最在乎人，是你逼死他！”
太后嗤笑
声，仿佛听到最可笑事：“最在乎人死，他就要跟着去死吗？这世上除爱，就没有别吗？他责任呢！
那
爱他，可是他死，却还要活下去，背着他责任活下去。抚育你们，稳定后宫，赢得天下美名，做错吗？这就是们世家子女从小就学会件事——你从来不是自己个人活着，你是为家族而活。而你们刘家，呵……”太后不屑冷笑，“都是情种，不但恨他，还看不起他！”
刘衍沉默着看着状若癫狂太后，却无法说出反驳之辞，他该恨她，然而这刻，却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和愧疚。
太后缓缓跪在刘俱身前，颤抖着抓住刘俱冰凉手：“俱儿，
母妃难产……是你所为……”
太后冷笑着，没有否认，她如鹰隼般锐利目光看向昭明帝：“陛下又是什时候知道？”
昭明帝艰难地呼吸着，缓缓说道：“三年前……衍弟遇害，派暗卫追查，终于知道……母后，你知道有多痛苦多失望吗！他是弟弟啊，也是你手抚养长大儿子啊！难道这多年……你对他，就没有点点亲情吗！”
“没有！”太后站起来，面目狰狞地指着刘衍，嘶吼道，“没有！为什要有对他有亲情！他母亲抢走丈夫，如果不是先帝心存死志，如果不是为让先帝活下来，根本不会让他活着！”
“可是不但要养着他，还要好好养着……”太后踉跄着后退半步，眉眼之间满是痛苦和怀念，“他好好活着，先帝才会有个念想，才会愿意为他活下去。俱儿，他也是你父亲，是丈夫啊，们还活着啊，为什他宁可为那个女人去死，都不能为们活下去！你根本不能明白心里有多痛！以为只要杀她，他终究会回心转意，终究会和好好过下去，就像她出现之前那样……可是他没有……他没有……”
昭明帝怔怔地看着失态太后，她是千年大族周家最端庄贤惠女儿，是天下人敬仰太后，从没有人知道，她心里藏那多恨与痛。
“母后……”昭明帝伸出手，想要抓住她衣角，却触碰不到。
“俱儿，你是儿子，你为什向着他？这世上，只有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太后通红眼中流下两行浊泪，“若不是你直派暗卫保护他，早就找到机会杀他！你们父子，还有琛儿，你们个个，都向着他！呢！做这切到底是为谁啊！”
“母后……不知道，你心里有这多恨……可是云妃死，父皇也死，衍弟是无辜……”
“难道就活该受这些罪吗！本来是有丈夫！”太后恨恨地瞪着刘衍，“他死时候，只留给句话，让照顾好刘衍，然后……他解脱……他要去见他心爱女人……视他为夫君，可是在他心里，只是个皇后，从来都不是他妻子啊……他都死，还管刘衍做什！那时候就要杀他，可是他上战场，以为他早晚会死在战场上，没想到，他不但没死，还立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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