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世间女子不都是期盼着生世双人吗?”刘琛奇道。
慕灼华眼神微微黯:“微臣以为,生世……个人,也挺好。”
刘琛平日里见到慕灼华,或者落落大方,或者神采飞扬,似乎是头回在她眼中看到黯然神色。她口中虽说个人也好,但若真觉得好,又为什会露出这样神色?
慕灼华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并没有察觉到刘琛探究目光,她幽幽叹口气道:“陛下不喜欢攀附您女子,殊不知这世间给女子留路本就少,她们自小便被教导如此,要擅长琴棋书画,略懂诗词歌赋,要持家有道,秀外慧中,如此才能寻得个好丈夫,为他开枝散叶,操持家务,侍奉婆母,还要为他纳妾,养着他和别女人生孩子,才不会落个善妒恶毒名声。普通女子如此,世家女子,更是艰难,锦衣玉食代价远比寻常人想象更大。”
慕灼华话让刘琛有些触动,但并没有全然改变他想法:“既然不愿意攀附,为什她们不能和你样,读书科举,入朝为官?”
刘琛听得怒从心头起,却听到身前传来压抑闷笑声,他低头看,只见慕灼华捂着嘴,眼睛却弯弯亮亮,满满都是憋不住笑意。
“慕灼华!”刘琛眉头皱起,压抑着声音怒吼道,“你笑什?”
慕灼华立刻敛起笑意,只是眼角还湿湿,残留着罪证。
“微臣没笑!”
刘琛气道:“你不会是信她们胡言乱语,以为朕有断袖之癖吧。”
。
“陛下说是去找议政王殿下,怎地就不见人?”
“这园子太大,也不知道陛下去哪里。”
“陛下是不是躲着咱们?”
“唉……听父亲说,陛下不大愿意迎娶世家女子。”
慕灼华似笑非笑地看刘琛眼:“陛下,微臣这条路,并不比她们好走,记得最初……陛下也是看不起微臣。”
被道破真相刘琛有些尴尬地轻咳声:“朕只是当初不解你……”
“每个人选路不同,生存方式不样。”慕灼华淡淡笑道,“瓜坠于树则断,杏落于泥则烂,不同人自有不同路,她们有她们羊肠道,微臣有自己独木桥。陛下是天下人陛下,每个人都渴望着您怜惜,您为何不把
慕灼华正经道:“陛下,微臣若是信,此刻就不敢笑。”
慕灼华这句话,竟让刘琛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慕灼华看着刘琛生闷气俊脸,含着笑安慰道:“陛下息怒,世人偏见,总觉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是不婚不嫁,必然是身有残疾,或者心有所属,陛下就原谅她们无知吧。”
刘琛颇感赞同地点点头:“不错,这是偏见,不过……你难道不认同这种想法?”
迎着刘琛好奇探寻目光,慕灼华实诚地说道:“微臣以为,人各有志,若不违背良知和陈国律例,是否嫁娶,都应由自己做主。”
“为什啊,难道陛下心有所属?”
“也未曾见过陛下和哪个女子亲近,便是身边服侍,也都是宦官,没有宫女。”
“陛下如此厌恶女子……该不会是……”
“慎言!你想死吗!”
不知是哪个贵女说忌讳话,其他几人担心被连累,急忙大步走开,外面也骤然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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