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刘衍喊住
她，慕灼华推门
动作
顿，没有回头，只听刘衍温声说道，“废止恩荫制之事，
自会出面，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强出头。”
慕灼华抿抿唇，眉心微蹙，眼中掠过丝无奈涩意，片刻后才轻声说道：“王爷，你这样纵容，会……”
会什
？
刘衍期待着，慕灼华却没有说，她推开门，走进风雪里。
那缕属于她馨香也被涌进来风雪吹散。
“灼华……宁愿你还和以前样，亲近，算计……”
慕灼华双手抵着他胸口，脸颊发烫，语无伦次地说：“你、你是不是误会……、可不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啊！”
刘衍被她慌张可爱模样逗得忍不住低声笑，揉揉她脑袋：“你骗多少回，真当软弱可欺？”
慕灼华发冠都被他揉得快松开，她扶住自己摇摇欲坠发冠，懊恼地躲开他掌心，低声嘟囔道：“假话你倒是信，真话却不信……”
刘衍轻笑着碰碰她泛红粉腮：“不，信你，是你不信，除你，不会娶其他女子，你若不愿做王妃，便这样陪着你，也无妨。”
她这个反应却在他意料之中，自己喜欢小姑娘，是这世间独无二颜色。
刘衍想起前两日刘琛与他聊起慕灼华，刘琛皱着眉头转述在皇家别苑假山后，慕灼华与他说那番话。
刘琛道，朕原以为，她胸怀与性情胜过男儿，但那刻却觉得，她比那些世家闺秀更加温柔多情。
刘衍恍惚地看着窗外俏生生绽放梅花，唇角勾起抹极浅微笑。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刘衍抬手暗示执墨不要关门，他倚在门边，目送她身影
刘衍这话说得既轻又浅，却在慕灼华心上狠狠撞下，她抬起头愕然看着刘衍笑意盈盈幽深双眸，想要分辩他话中意思——是她想那样吗……
然而这时马车缓缓停下来，外面传来执墨声音：“王爷，到。”
慕灼华这才回过神来，她慌张地挣脱刘衍怀抱，脸上片绯红，眼中水光氤氲。她心虚地瞟刘衍眼，便又别过脸去。
“王、王爷……下官告辞！”
慕灼华胡乱地拱拱手，向刘衍行个极敷衍礼，便逃也似转过身，将手按在门板上。
他解过她，知道她幼时丧母，自小活得不易，但她心里并没有多少怨恨，那些明里暗里欺负过她姐妹和姨娘，她也只是在心中叹息句，都是可怜人罢。但她温柔却非软弱无力，她就像激流中粒圆润鹅卵石，被风浪打磨出莹润光彩，却仍保留着自己坚硬面。
她自称自私冷酷，但这样明确拒绝，何尝不是她温柔。
慕灼华跪不知多久，才听到刘衍声叹息。
“不会娶孙姑娘，也不会有别人，无论你信或者不信……”刘衍温暖掌心落在她手臂上，将她轻轻拉起来，“至少，在此之前，不要离开。”
慕灼华怔怔望着刘衍，他手臂环住她后背，将她拉进怀中，慕灼华没有防备地扑进他怀里，靠在他结实温暖胸膛前，听到强而有力心跳声怦怦传来。刘衍低着头抵在她肩窝处，温热唇舌磨蹭着她耳畔细嫩肌肤，发出轻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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