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觉得自己错,他并非只对她个人好,他也想对她坏点。
可惜这实在不是个好时间,好地点,他压下心头邪恶欲念,执起她手在手背上印下个吻。
“方才他打你,你为何不躲?”温热唇贴着她手腕上红印,轻轻问道。
被他这样光天化日堵在巷子里轻薄,慕灼华觉得自己腿都软,连回答声音都绵软无力:“他……他是父亲,父打子事小,子不敬反抗,便是大事。
刘衍见她诚惶诚恐还要哄自己开心,不禁又是心软又是想笑,握着她温软小手舍不得松开。
“你说得对,旁人谤讥,只是因为立场不同,所以评论个人,也不能以好坏来形容。”刘衍轻轻捏下她看似纤瘦却有几分软肉掌心,悠悠说道,“不是个好人,只是对你个人好。”
慕灼华小手抖,白净脸蛋顿时蹭地下,烧起来。
这这这这……大庭广众皇城根下,他就这样肆无忌惮抓着人家手轻薄——果然不是个好人!
慕灼华眼眶都湿,刚才被慕荣气到,被刘衍吓到,这会儿惊魂未定呢,又被撩到,她向来口齿伶俐,却也有说不出话来时刻。别人对她虚情假意,她自然也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口蜜腹剑,但别人若是真心以对,她……左胸口空落落,她又哪里有什真心还他?
有……多谢王爷相救。”
声音低低软软,还有些颤音。
刘衍心知她是误会,他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揉着她纤细手腕,明明是十足温柔举动,她却紧张得连指尖都绷得紧紧,仿佛是落在虎口兔子,害怕被他口吃掉。
刘衍哭笑不得,声音又软三分:“是说,你不用怕。”
“啊?”慕灼华惊下,迟钝地动动嘴唇,支支吾吾道,“王爷是好人,下官不、不怕……”
慕灼华抿着唇,眼角湿湿,脸上表情如天边虹霓般变幻莫测,尽数落在刘衍眼中。她心虚地瞟眼刘衍身后,结结巴巴道:“王爷……光、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您这样抓着下官手,不太……合适吧……、会儿有人来……”
刘衍含笑道:“只是见你受伤,好心为你按两下,又有什见不得人?”
她手腕上被慕荣抓住半圈红印,刘衍却将她整只手都握在掌心,她身为大夫,自然什样手法叫按摩,什样手法叫轻薄。刘衍这手法,就是假公济私轻薄!
慕灼华眼圈都红,哀怨地瞥他眼,副敢怒不敢言可怜模样。
却不知道自己这副委屈模样落在有心人眼里,是怎样勾人。明明穿着身庄严官袍,却露出副受欺辱可怜样,让人更想拨开她端庄正经外壳,看她露出娇俏动人真面目。
“好人?”刘衍像是听到什笑话似,轻笑出声,摇摇头自嘲道,“北凉人都说喋血残忍,陈国人说擅权专制,唯有你,说是好人。”
“那不过是立场不同。”慕灼华为他辩解开脱,“王爷忠君爱国,那不过都是敌人与小人诋毁。”
刘衍凝视着慕灼华澄澈双眼,露出丝温煦笑意:“那你刚才为何怕得发抖?”
慕灼华呼吸窒,眼神闪烁游移,不敢看刘衍。
“下官不是怕,是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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