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在城楼上率百官点燃烟火阵与民同乐,然后便在御花园设宴款待百官。今年与往年有些不同,便是太后宴请城中所有官眷,但凡家中有十四至二十岁未婚女,都可以进宫赏花灯。太后此举用意,昭然若揭,因此但凡七品以上*员,家里有个长得还过得去女儿,无不把闺女打扮得漂漂亮亮送进宫去。时之间,锦绣坊布料都卖断货。
宫中有条流波河,这夜宴以花灯为名,每个少女便都
刘琛知道刘衍看似温和,但发起脾气来有多恐怖,连七尺男儿都忍不住要膝软下跪,更何况慕灼华年纪轻轻,再成熟稳重,她也只是个初出茅庐小姑娘。刘琛想到她跪在刘衍面前哭,不知怎地就有些心疼。
“皇叔对旁人都和和气气,怎就对她这苛刻呢?”
刘衍若有所思地扫刘琛眼。“原先对她偏见最重,难道不是陛下?”
刘琛脸上红,支吾道:“朕……朕那时确实是不解她……但皇叔你开始就很欣赏她才华,为何如今却这针对她?她对你如此敬重,你这做她必然十分难过,甚至难堪。”
“臣也是为她好。”刘衍说着顿,盯着刘琛看,“陛下对她,似乎也过分看重些?个臣子而已,难道做错事,便骂不得?”
有露出怯色,居然被议政王给骂哭,到底是做错什事?
众人背地里议论纷纷,但毕竟涉及到议政王,众人也不敢说大声。原来定王待人谦和,但自从昭明帝驾崩,他行事便越来越霸道,气势慑人,让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慕灼华在百官中口碑向来不错,原先看轻她是女子,经过段时间相处和观察,大多也对她心生认可。慕灼华被议政王训斥,多数人都觉得是慕灼华受委屈,可是得罪议政王,也没有人敢为她抱不平。
邹奉本来对慕灼华有求娶之意,听周围议论声,那点心思也都消磨没,非但没有凑到慕灼华跟前去,反而还有些躲着她。
这声音自然也传到刘琛耳中,刘琛如今对慕灼华观感极好,便忍不住为她辩解几句。
“皇叔,你不是向来看重慕灼华吗,怎这回将她骂得这般厉害,可是她犯什错?”刘琛好奇问道。
刘琛时哑然。
刘衍摩挲着微烫茶杯,沉吟片刻,道:“陛下今年已二十有,社稷无后,乃是大事,几日后上元节夜宴,太后开恩德,会让全城官家闺秀都进宫赴宴。陛下若是不中意世家贵女,小门小户闺秀,只要身家清白,也无不可,只是婚事不可再迟。”
刘琛心头沉,咕哝道:“皇叔你不是也没有成婚吗?”
刘衍抿抿茶,微笑道:“臣不娶无后,对有些人来说,才是件好事。”
上元佳节,不设宵禁,这日才算是年之始,也是年中最热闹节日之。
刘衍好整以暇沏着茶,微微笑道:“年轻人有点微末功劳便浮躁,行事马虎,不压压不行。”
刘琛倒是觉得慕灼华身上有种年轻人少见谨慎和稳重,但刘衍会训斥她,定然也是因为她做错事。“想必她也只是无心之失,皇叔不必如此苛责,听说她都被骂哭。”
刘衍笑而不语。
哭是哭,却不是被骂哭。
但这种误会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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