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冷冷地看着沈惊鸿:“难怪你有恃无恐,你知道陛下不会再信。”
沈惊鸿掸掸袖子,不疾不徐道:“这也是你咎由自取,留下这大把柄,怨不得别人。今日陛下来此,就是要你认罪,你为死去士兵,可以逼死自己兄长,想必为活着士兵,也能坦然赴死。”
刘衍冷笑道:“这两日在狱中想许久,你处心积虑除掉,又是为什。”
“自然是因为你有罪。”沈惊鸿笑道。
“不,你在步步剪除陛下臂膀。你推动恩荫制改革,明着是为陛下培植势力,实则是自己结党营私,树立威望。你利用陛下对世家不满,引诱孙家入彀,栽赃周家,对世家几欲斩尽杀绝,看似是你大义无私,不畏权贵,然而你打着陛下名义下手,真正怨恨,都落到陛下头上。看似是你为陛下锄*,实则,是你在利用陛下杀人!周家虽与有仇,却与陛下有亲,你既离间陛下与周家关系,又设计让陛下杀,除掉陛下左膀右臂,又让他树敌无数,若到山崩之日,又有谁能护住他?”
本没有将们当成亲人!”
“不!琛儿,没有杀他们!”刘衍霍然睁开眼,火光刺痛双眼,他却依然直视刘琛,胸膛微微起伏,他深呼吸着试图平复自己情绪,哑声道,“那夜,是先太后意图下毒杀,皇兄知道后,匆匆从行宫赶回,他……为救,为化解与周家之间仇怨,自己喝下那杯毒酒。”
“你以为朕还会信吗……”刘琛失望而冰冷眼神看着刘衍,“父皇是自己喝下毒酒,还是被你灌下毒酒,又有什区别?终究是你害死他,害死你兄长,父亲。”
刘衍低下头,他没有办法反驳,不错,皇兄是因他而死,每想到这点,他都会感到心口如锥刺痛。
刘琛浑身止不住地轻颤,他看着刘衍低下去头颅,颗心冷到极点,也硬到极点,他缓缓闭上眼,仰起脸,感觉到泪意在眼中酝酿,他实在不想再流滴泪……
刘衍紧紧盯着沈惊鸿脸色,厉声斥责。
沈惊鸿静静听完刘衍指控,轻轻鼓掌,微笑点头:“真不愧是定王殿下,真叫人佩服,不过此刻明白,却是有些晚,倒是让庆幸,及时把你
“这样皇室丑闻,朕不愿公之于众,皇叔,难道你想让天下百姓都知道吗?”刘琛淡漠地说,“你自己认罪吧。居凉关士兵因你而,bao乱,朕知道,你最关心就是自己部下,如果不想引起无畏牺牲,那你自己去平息这场,bao乱,朕……念在叔侄场,赐你全尸。”
刘琛说完这句话,似乎再也不愿意留在这阴暗冰冷牢房之中,更不愿意再看刘衍眼,他大步离开,带走黑暗中唯光。
许久之后,另个脚步声缓缓来到门口。
刘衍目光冰冷地看着出现在门口沈惊鸿,沈惊鸿举着灯笼,唇角含笑,眼中却是样漠然与冷酷。
“定王殿下,哦不,应该是罪臣刘衍,你想见陛下,带来,满意吗?”沈惊鸿噙着笑,看着刘衍,“你说蒙蔽圣听,你错,只是说些实话,让陛下知道他应该知道真相,虽然有些残忍,但成长总是需要经历这样痛彻心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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